底捞了出来,你还能成为大雍的摄政王吗?”
“公主还想用这个救命之恩要挟臣几次?远赴北越时,公主用此要挟臣带你逃离,臣不肯,却也怜惜公主背井离乡,给公主留够了人手和药材,若说恩情,臣早已还完,臣不欠公主的。”
“不欠?救命之恩,就用人手和药材还完了?”
“难道公主还想要臣的一条命?”赵宴礼忽然一笑,目光锐利地看着瑶华公主,嘴角的笑意,满是嘲讽。
瑶华公主心中一惊,躲开视线,不敢和他对视。
“这个救命之恩,还真是巧合呢,那年我七岁,刚刚到宫中,正是圣眷正隆的时候,却突然被人推下了水,赶巧被公主救下。公主从此受到先帝瞩目,搬离了冷宫,怎么,瑶华公主都忘了?这份恩情,不是早就被瑶华公主算计完了吗?”
“我七岁那年落水,而公主那年也才六岁,是怎么从湖底将臣拉上来的?嗯?”
“这里没有旁人,公主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想要什么直说,不用假装柔弱装亲近,本王不是北越王,不喜欢柔柔弱弱弯弯绕绕的小家子做派。”
这话,臊得瑶华公主脸色通红。她想要成为南宫月的心一下碎了一地,她怕是学不会南宫月不卑不亢的王者气度了。
她虽然是南宫家的公主,却出生在冷宫,长到六岁无人问津。好在她有个忠心的老仆,为她费心铺路,才会找准时机推了赵宴礼下水,让皇兄误认为她救了赵宴礼,才搬离了冷宫。
谎话已经揭穿,瑶华公主也不再掩饰了,直截了当地问,“刚刚,摄政王在宫宴上说的婚约,是……与我的婚约吗?在没有去北越之前,皇兄为我选驸马时,我当时属意的是你,也与皇兄表明了心意。”
赵宴礼垂眸,摩挲着玉龙戒道:“先帝没有明旨,没有诏书,没有信物,空话一句,当不得真。”
“不是还有贤王吗?贤王不是知道吗?”瑶华公主不死心。
“公主怎么知道臣的未婚妻一定是你,而非旁人呢?”
“我,我……”
瑶华公主本就说话慢,一着急更结巴了。
南宫月才反应过来,原来她这位瑶华姑姑还有口吃的毛病啊,难怪平时说话慢悠悠的。
“我听见了……我在奉天殿……都听到了,皇兄说,让你尚公主。后宫的公主只有我一个,不是我还有谁?”
瑶华公主憋得脸红,终于磕磕绊绊说完了。
赵宴礼的目光望向假山那里,眸光微闪,“哦?你都听到了?那可太好了,后宫公主可不止你一个呢!”
瑶华公主忽然沉默了一瞬,随即“啊”了一声,结结巴巴道:“你,你,你竟然,她,她还小,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