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沉默,他自动以为她默认了,眼中似簇着火,热烈又偏执,
“阿月,你就选我当凤君吧,我喜欢你,从小就喜欢你。我不会干涉朝政,我可以天天守着你,陪着你。你不开心的时候,我就陪着你骑马打猎,你开心的时候我们就去游山玩水,你难过的时候我就陪着你,给你做好多好吃的……阿月,我真的好喜欢你。”
南宫月的眼圈一下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没想到第一次被人表白,第一次被人这么热烈地表达喜欢,居然是这个样子,可她想听这话的人不是他啊。
那个想要听到说喜欢她的人,此时此刻在哪里呢?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了下来。
“阿月,你哭了。”
南宫月急忙转过头去,却看到赵宴礼站在不远处,正静静地看着她。
她心中一痛,眼泪汹涌而至,慌忙又低下头,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脆弱的模样。
“阿月,你怎么了,你为何这么难过,是我的喜欢令你难过吗?”逄斯年跪坐在南宫月面前,手忙脚乱地拿袖子给她擦眼泪。并没有看到不远处的摄政王。
他手足无措起来,懵懵懂懂不知道怎么了,他就说了句喜欢,陛下为何突然就哭了。
南宫月擦干眼泪,冲他微微一笑,“不是,谢谢你的喜欢,我很开心。”
“那,那你接受吗?”逄斯年上前一步,抱住了她的腿,满心满眼都是她。
“你容我想想,你给我点时间,半年,以半年为期,如果我还没有选定凤君的话,就选你,好不好?”
“好,别说半年,就算是一年,五年,十年,我也愿意等。”
“陛下,我真是太开心了,”逄斯年将头放在了南宫月的双膝上,喃喃道,“我知道陛下心里没有我,只要陛下考虑过我,我就很满足了。”
“陛下不知道,刚刚在大殿上,臣也想冲动地求陛下赐婚,求陛下将臣纳进陛下的后宫,臣不求做陛下的凤君,做陛下的侍卿也好,选侍也好,只要在陛下身边,臣都会开心快乐。”
南宫月默默抚上他的发顶,良久才道:“寡人不想困住雄鹰,你是我大雍的良将,理应护佑我大雍的百姓,你应是那青史留名的将军,而不是在后宫中籍籍无名蹉跎一生。不要为了寡人辜负了你一生所学,堕了你们逄家的威名。”
“臣明白了。”
逄斯年放开南宫月,朝她郑重行了一礼,离开了。
南宫月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再转头朝后面看去,那里已经没了赵宴礼的身影。
她抬手召来暗卫统领,“你故意放摄政王进来的?”
“是,摄政王此刻身边无人,属下是否趁机?” 暗卫统领低着头,未将话全部说完。
南宫月眼睛闪过厉芒,“刚刚水榭那场刺杀,是冲着赵宴礼来的吗?”
“是,我们的人没有找到机会。还有一事,耶律婧身上有一把弯刀,意图不轨,还需陛下小心为上。”
南宫月点点头,她就等着耶律婧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