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只听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道,“这样一个一个献技要到什么时候,不如一起?”
说话的是逄小将军逄斯年,他刚刚看到萧三郎那软绵绵的舞剑,感觉他身为把男儿身都替他丢人,尤其是看到还有邻邦使臣在,更觉得无地自容,再看到慕飞扬要献技,才有此一说。
“逄小将军想要怎么一起?”慕飞扬问。
“当然是切磋剑术了,我听说慕公子也是修习的剑术,不妨试试?”逄斯年道。
人人都道逄斯年剑术了得,午时与邻邦勇士在校场比试骑射的时候,还赢了陛下的彩头,这晋国公府的四公子,名不见经传,定不是他的对手,与其自取其辱,不如就此放弃。
没想到慕飞扬毫不怯场,“可以,可我今日未带佩剑。”
“无妨,取寡人的剑来。”南宫月道。
慕飞扬眼睛一亮,炙热的目光看向上首的南宫月。
南宫月冲他点点头,吩咐道:“刀剑无眼,点到为止。”
逄斯年心里不痛快,暗道这小子为何这般命好,能用陛下的剑,待会一定要打得他满地找牙,方能解了心头这股郁气。
两人上场,一个存了教训人的气性,一个是在想着不能丢了陛下的脸,一时间打得难舍难分。
南宫月正看得入迷,袖子忽然被拉了一下,垂眸就看到了赵晏礼那双好看的桃花眼。
她本不想理会,衣袖却被拉住,身子不自觉歪向他那边。
赵晏礼凑近,小声道:“这就是陛下为晋国公府保留尚书台的原因?没有慕凌风还有慕飞扬?”
南宫月看着他的眼睛,分毫不退,“摄政王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吗?”
说的是在水榭里,赵晏礼问她是不是已经定下了慕凌风,当时南宫月回答的是“是”。
她看着赵晏礼的眼神一点点黯淡下去,抽回衣袖坐正,大厅之中逄斯年和慕飞扬的比试,就再也看不进去了。脑中一遍遍回想着她刚说完那个“是”以后,赵晏礼接着就发疯了。
她被吓到了,她不知道赵晏礼发起疯来什么都不管不顾,他们在水榭中的那一幕,相信宴会结束之后,就会传遍全京都,她到时候该怎么解释呢?
说摄政王强迫的寡人,显得寡人特别窝囊,说他以下犯上?唯有这个才能治他罪,可该怎么罚他呢?
万一传出两人私会,那寡人计划还怎么进行,传出私会了,他会不会收敛一点?万一哪天他再发疯怎么办,寡人可没有力气反抗他。
还有,她只要一碰到赵晏礼那种如弃狗般的眼神就受不了,堂堂大雍摄政王,做什么还要扮可怜,偏偏她就心软了,腿软了,任由他欺负。
一阵欢呼声打断了她的思绪,逄斯年赢了。
“陛下,在下辜负了陛下这把剑,”慕飞扬双手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