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手心里突然生出了许多汗意,黏腻腻很不舒服。
赵宴礼忽然停了下来,警觉地望着湖面,同时,伸手摸向了腰间的佩刀。
只听“嗖”的一声,一支利箭带着啸叫声,以雷霆万钧的气势射了过来。
双杀
利箭破空而来, “笃”的一声没入廊柱上,箭尾震颤发出“嗡嗡”之声。
南宫月被赵宴礼紧紧护在身后,手心被攥得紧紧的, 全是汗腻, 娇小玲珑的身体隐没在高大的身躯后面, 如一座高山护佑着她。
“别怕,”他说。
南宫月眼眸流转, 望了一眼湖对岸,这支利箭射过来以后, 再没有了动静。
四周安安静静,他们身后的护卫紧张地拿着佩刀四处张望,湖面平静无波,水榭亭台后面是一座小山坡,离得很远, 即便是山上藏了人,再好的弓箭手也不会射到水榭里面。
凤章宫外围紧挨着城垣,为保证寿宴顺利进行,周围加派了不少人手,一应调度,都归金吾卫负责。
护卫取下那支羽箭,交给了赵宴礼。
南宫月凑近去看,是宫中校场的制式。
今日接见外邦使臣时,不乏好勇善战的勇士,有按捺不住地出言挑衅,又听说摄政王受了重伤, 名义上切磋武功,实则是试探大雍的实力。
逄斯年当仁不让地站了出来, 南宫月拿出一柄宝刀作为彩头,大雍将士们都跃跃欲试,纷纷下场。后来宝刀被逄斯年赢了去,少年坐在马上,拿着宝刀满场炫耀。
再后来,他们开始比赛骑射,南宫月身子不适才去了鸾凤阁休息,没有继续观看,这支利箭从校场方向射过来的,难道他们还没有比试完?
赵宴礼将羽箭拿在手里,漆黑的眼眸望向湖对岸。
南宫月不确定地道:“应该是校场的流矢吧?”
话音未落,一支弩箭擦着她的王冠,“倏”的一声没入了一旁的廊垣上。
她还没有来得及尖叫,紧接着又有一支利箭穿空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赵宴礼一把将她推到廊柱后面,挥刀替她挡过射来的那支箭。
随即,“笃笃笃”的箭矢飞驰的嗡鸣之声响彻夜空。
“有刺客,护驾!”
侍从急忙奔走呼喊,护卫结成长阵挡在了南宫月和赵宴礼面前。
他们躲在水榭中,身前是湖水,身后是山石,无处躲避。对面至少有六名弓箭手,用的是弩箭,明显和刚刚那支羽箭不是一伙的。
南宫月躲在廊柱后面,看着射进柱子中的箭尾发怔,这种弩箭,绝不是大雍制式,也不是她安排的人。
这些人箭术了得,刚刚要不是赵宴礼拉了她一把,她都不敢想后果,这是哪一家等不及了要取她性命!
赵宴礼侧挡在她身前,眼神锐利地盯着对岸,沉声吩咐道:“弓箭手准备,震位左三右二放,离位前中后结阵,章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