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她
月亮躲进了云层里, 只留几颗稀稀疏疏的星星,闪着微弱的光。
南宫月看着赵宴礼冷冰冰的脸,心中忽然气闷。
她以前是昏了头, 怎么会自信能诱惑赵宴礼呢, 他这人八百个心眼子, 前一刻还在凤栖宫和她暧昧不已,现在听到北越公主就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真当她是傻的吗?
也不知道为什么,对着赵宴礼, 总是有个脾气想要发作。
她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君主,他教她怎么整治那些贪官污吏,怎么奖赏那些能臣干将,教她怎么为君,怎么为主, 教她克制,教她隐忍,却没有教她该如何排解烦忧。
眼中忽然酸涩不已,她强忍着没有流露出来。
“陛下怎么又出来了?”赵宴礼问。
南宫月跺了跺蹲的有些发麻的脚,不能说她堂堂大雍的国君躲在这听墙角吧,她看了看鞋上的泥土,想说的话就卡在了嗓子里。
见南宫月神情有异,赵宴礼上前一步,将大氅给她拢好。
南宫月却往后躲了一步,避开了他的手。
赵宴礼脸色一沉,僵硬着将手收回, 扭头望了一眼张嬷嬷消失的方向,又将目光移回南宫月身上, 这是听见他们谈话不高兴了吗?为什么不高兴?
赵宴礼上前一步,不容分说地执起了南宫月的手。
南宫月挣扎,奈何自己力气小,挣扎中就看到赵宴礼的目光像是看着猎物,锐利通透,带着一击必中的野心,而她这个猎物偏偏还是自己送上门的。
她之前怎么会觉得赵宴礼温柔呢?他这人不都是一向如此吗?他想对你好时,可以春风化雨,不想对你好时,总是冷漠无情,拒人千里。
即便她是国君,是帝王,也不会得他一个好脸。
“陛下怎么了?”赵宴礼拉着她冰冷的手追问。
南宫月的脾气终于上来了,小手从大手中挣脱出来,解开大氅甩到他身上,犹不解气,抬脚猛然用力,狠狠踩了赵宴礼一脚,转身就跑。
罢了,这个人她不打算要了。
然后自嘲一笑,她什么时候要过啊,不曾拥有的,何来丢弃不要。
她横冲直撞脚步不停,横七竖八的小道让她跑了个遍,直到眼前视线变得模糊,直到感到脸上的温热,她才停下来,喘着气,抹去眼角的泪。
“南宫月你是国君,不许你软弱!”耳旁忽然想起了这句话。
那还是她刚刚登基的时候,坐在高高的帝台上,看着下面黑压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