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起帘子一角,这时一股寒风吹进来,韩非离一身风雪走了进来。
“走吧?”
韩非离用目光询问南宫月,然后看了一眼彩蝶,他刚刚和熟人寒暄了几句,车内怎么就多了个人?
南宫月收回手,吩咐彩蝶,“寡人同亭山侯回去,你下车等摄政王,不必跟着伺候了。”
彩蝶想到暗卫传话,犹豫着不肯走,一面是主子的命令,一边是陛下口谕,此时此刻她脑子转不过来了。
韩非离眉毛一挑,猜出她是谁的人了后,斥道:“怎么?想抗旨?”
彩蝶连说不敢,灰溜溜下了马车。
……
雪越下越大,纷纷扬扬,铺天盖地。
马车缓慢地行走在街道上,韩非离愤愤不平地同南宫月说起晋国公府。
“没想到慕家有那样的算计,亏我之前还觉得慕凌风不错,一副爱慕痴情与你的模样,如今看来,他就是伪君子,真小人。一边和清宁郡主纠缠不清,一边还频频造势想当凤君,将我也算计了进去!”
“我都不气,小舅舅生什么气。”
南宫月从袖中拿出锦盒,取出里面的墨玉簪,“清宁说墨玉簪只有一支,其他都是残次品,寡人记得这支簪子恰巧就是朔州进贡的,小舅舅看看,是否有瑕?”
韩非离接过,仔细瞧了瞧,“还真看不出来,这簪子先放在我这儿,我找人仔细瞧瞧,有信了回你。”
他收起簪子,看南宫月神色恹恹的样子,不放心地道:“般般,你当真不生慕凌风的气,要不是我招他去了上林苑,没有怂恿你考虑慕凌风,也不会有今日这般尴尬的境地。
幸好你今日没有大张旗鼓地去,这要是一国之君去了他的冠礼,想不立他当凤君都不行,到时候御史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
南宫月后知后觉赵宴礼的用心,阻止不了她去,就安排她用另一种身份,是为了让她侧面看清慕凌风的为人吗?
如果说书房偷听是被慕飞扬刻意引导的,那么水榭里面郎君们的争执,大家对晋国公府多有鄙夷的态度,还有慕飞扬那帮纨绔子弟对慕凌风的不屑一顾,以及竹林中他和清宁郡主的私会……是不是也是蓄意引导,让她发现的?
赵宴礼啊赵宴礼,知道她动了立慕凌风的念头,故意为之!
南宫月忽然厌烦至极,比起慕凌风,她更生赵宴礼的气,明知道慕凌风不妥当,还换着法子让她知道,这是不耍她玩儿吗?
慕凌风和清宁郡主有染,已不是清白良家子,那他赵宴礼还有红颜知己呢!今日又在后院看光了慕晴的身子,是不是不日就要迎娶慕晴过门了?
南宫月心里忽然升腾出一团火,想要砍了赵宴礼的心都有了。
恰在这时候马车一个颠簸,窗帘晃动,满春楼三个大字出现在眼前。
南宫月扒开帘子,白雪皑皑中一个红灯高悬的三层小楼,映入眼帘。
她在回廊听那帮纨绔说得清清楚楚,满春楼的头牌仙玉琼是赵宴礼的红颜知己。
“停车。”南宫月高呼一声。
寡人今日倒要瞧瞧那仙玉琼是个什么模样!
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