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应是贤王遭了算计,我待会儿亲自带走贤王,晋国公那里还请韩大人斡旋一二。”
韩征卫急忙应下,他正愁这个烫手的山芋,该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出去,既不落把柄,又能全了皇室的脸面。
真是打盹送来了枕头,摄政王来得正是时候。
目光不自觉落在赵宴礼身上,他姿态优雅地坐在太师椅上,眼眸低垂,左手正轻轻转动右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玉质通透,上雕着一只腾云驾雾的龙,韩征卫一下愣住了,这不是先帝的贴身之物玉龙戒吗?
他记得妹妹曾对他说过,先帝有言,要将这枚玉龙戒送给般般的驸马,怎么会在赵宴礼手上?
韩征卫忽然站起了身。
允诺
午后回暖, 阴沉了两日的天空终于放晴,屋檐下到处滴答着融化的水珠。
宣德殿中温暖如春,轩窗半敞, 殿内轻纱浮动。
南宫月跪坐在紫檀云纹书案后, 正低着头瞧北越的舆图, 那本顺手从藏书阁拿回来的北越风物志搁在一旁。
楚瑀跪坐在侧,细细研着磨, 看似克己复礼,余光却将南宫月的一举一动全都刻进了脑海里。
她一袭红缎牡丹裙, 衬得肌肤莹白如玉,面似朝霞,眉如远黛,潋滟的双眸里如嵌着一抹光华,似那瑶台仙子, 美得惊心动魄让人不可方物。
这时,美人眉头忽然皱起,手指着一处问,“这里就是凌渡关?据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我父皇就因痛失这里才一病不起的。”
说着眸中光华闪过,伤感瞬间袭上心头,若不是这里失守,父皇也不会殚精竭虑到咯血不止。
此关隘当年还是先祖一手建立起来的,据此关隘,可防北越各部族南下,还可北上直击北越千里草原。
可惜大雍骑兵弱于以牧马为生的北越人, 加上国库不丰,恐劳民伤财, 将北越划归到大雍版图的宏愿一直未能实现。
如今摄政王夺回了凌渡关,直捣北越王庭,斩杀了北越王,北越的疆土划归到大雍的舆图,她终于可以告慰父皇,昭告天下,就像当年皇祖父攻下东陵,父皇征服西戎一样。
楚瑀点头称是,看着陛下眼中迸发的神采,心情也跟着飞扬起来。一下想到在北疆的风雪之夜,那个自称是北越公主的女子,大胆闯进他的帐中,极其撩拨之能事,不知羞耻。
“陛下,北疆战事已毕,凌渡关那里暂时由曹骏曹副将把守,曹副将可是摄政王的心腹。”楚瑀提醒道。
“不但凌渡关守将是摄政王的心腹,就连留在北越王庭处理后事的主事,都是摄政王的心腹长史席锐智,如今整个北越都是摄政王的人,陛下,此等要塞,是否考虑换人?”
南宫月心中刚刚升腾的喜悦被一句话冲淡了,她抬起头,就看到楚瑀一脸担忧地望着她,心中一丝异样划过,很快又被他接下来的一句话淹没了。
他说,“北越已收入大雍,北越王室尽诛,摄政王为何单单留下了北越公主耶律婧?这其中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