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
“不是、不是突然。”南宫月心虚起来,“不是说北越公主要来,想着我幼时破坏了小王叔的姻缘,对王太妃多有愧疚,想着小王叔要是有喜欢的人,寡人可以赐婚,成就一段佳缘,弥补我当年的无心之失。”
“哦?无心之失,”赵宴礼声音压得很低,“陛下当真想弥补臣的婚事?”
南宫月不住点头,又想起赵宴礼看不到,保证道:“只要寡人能做到,定当弥补。”
“好,”赵宴礼似乎低低地笑了一声,“与公,天下初定,百业待兴,北越刚刚收复,臣暂未娶妻的打算。与私,长辈的婚事,陛下就不要过问了。陛下说的弥补,且先存着吧。”
南宫月颓然,赵宴礼还摆出长辈的款来了。什么长辈,他姓赵,可不是她南宫氏的长辈。她是大雍国主,她说不是就不是,哼!
她心里叹气,赵宴礼一点口风不漏,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郎,他都二十三了,这个年纪在世家里,早就娶妻生子,孩子满地跑了。
他怎么可能没有喜欢的人呢?明日悄悄找人去打探一下。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这就是大长公主说的用心吧?
然后再打探一下他的喜好,他惯常喜欢吃的、用的,这些他们相处了四年,她都没有留意,以前她可真是粗心啊!
……
一路走到了凤栖宫门口,赵宴礼沉了一路的话,终于问出了口,
“宗正司今日送来一份折子,商议陛下立选凤君一事,不知陛下有何打算。臣听说陛下专门为貌美的小郎君将西苑辟出来,是打算从他们之中择选入宫吗?”
南宫月一听这话,挣扎着从他背上下来,跳着脚急忙否认:“哪有什么小郎君,没有的事,简直胡说八道。”
南宫月急得脸通红,她喜欢貌美小郎君的传闻,还真是人人信以为真了。开什么玩笑,她这边刚想引诱赵宴礼,可不能让他误会了。
赵宴礼上前一步扶住了摇摇晃晃的南宫月,眼神低垂,俯身望着南宫月的眼睛,一字一顿道:“真的吗?”
南宫月咬着唇道:“真的。”
“陛下不必惊慌,臣并未有其他意思,陛下早过了及笄之年,立君纳卿之事,早该提上来了。西苑那些郎君,陛下要是觉得合适,选作侍卿或者选侍都可以,只要是家世清白的良家子,奉常和宗正那边同意就行。”
南宫月急忙摆手,“不不不,小王叔你误会了,西苑那些人,都是寡人在宣德殿的侍中,个个都像木头一样,很是无趣,寡人不可能选他们进宫的。”
“哦?”赵宴的手不自觉用力,将南宫月拉至身前,“西苑的人不行,那宫外呢?比如晋国公府大公子慕凌风?逄家小将军逄斯年?或者是陛下最信重的尚书令楚大人?”
四目相对,近在咫尺,赵宴礼的眼神好似淬了冰,高大的身影居高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