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其二,应了那句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那句话。
“若论长得好看,当然是雍都第一公子摄政王啊。”
她忽然想到庄玄素说过的这句话,赵宴礼果真能当得起第一公子的雅称,难怪说京都世家小姐都在想方设法地嫁给他。
之前,她怎么就没有发现赵宴礼长得这般好看?
分开两年,她才重新审视他。以前敬他如师长,并未有任何非分之想,尤其是选凤君一事,她权衡利弊良久,才会倾向于慕凌风。
与她而言,赵宴礼是座冷峻巍峨的冰山,冰冷神秘,看不透,摸不得。而慕凌风是温润俊雅的风,恍若东风拂面,让人心旷神怡。
“表哥,许久不见。”
慕凌风这时走到近前,彬彬有礼地向摄政王敬酒。
南宫月坐在一侧一动不动,将头埋得低低的,暂时不想让慕凌风发现。
赵宴礼那晚同他说,想要了解一个人,不单单要看眼前的,还要看他背后的。她不惜装成小宫女,也是存了这层心思。
人前,她是一国之君,人人都捧着她,如果她只是普通女郎呢?
他是晋国公嫡长孙,将来是要袭国公爵位的,国公府的荣耀都系于他一身,他甘愿抛却一切,埋没在后宫之中吗?
晋国公虽已过了花甲之年,当年可是赫赫有名的征西将军,铁骨铮铮的儿郎,会允许嫡长孙入后宫?
大长公主曾说,凤君说白了就是赘婿,世家大族嫡长子都是精心培养的家族后辈,并不愿意囿于宫闱,做金丝雀笼中鸟。
南宫月心里哀叹,以前觉得她的凤君,只要她想要,有大把的人愿意,可如今,想选一个合心意的,怎么就这么难!
耳边都是虚情假意的寒暄声,空气中充斥着浓烈的酒香,殿内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她神思恍惚地拿着酒壶,想给自己也斟一杯,左右瞧了瞧,发现没有酒樽。
是了,她只是个侍女,哪有资格在这里喝酒呢。
三重席上在座的大多是慕家的亲长,还有朝中和晋国公走得近的老大人们,三公九卿家的儿郎,身份够不上在这个宴席,南宫月也没见到几个郎君。
早知道,就不来了。这个天气,不如躲在凤栖宫中,和庄玄素一道做算筹来得有意思。
……
凤栖宫中,汀兰拿着一盏灯放在了桌案上,看了一眼俯在案上认真看账簿的庄玄素。
“庄小姐,仔细眼睛。”汀兰提醒道。
庄玄素这才抬起头,冲汀兰微微一笑,“多谢,什么时辰了?陛下可曾说何时回来?”
“快午时了。”汀兰答道,“小姐在哪里用膳?奴婢这就命人去取。”
庄玄素望了一眼外面昏暗的天,道了一句再等等,又开始低头算起数来。
汀兰知晓庄二小姐看起账本来心无旁骛,便将殿内灯点亮后,悄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