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有什么要紧?皇家哪有喜欢和真心?
慕凌风,很适合做她的凤君。
……
夜幕降临,漆黑如墨的天幕上稀稀疏疏地点缀着几颗星。
南宫月批完折子,直到戌时方归。
远远看一个窈窕的人影,打着灯笼焦急地走来走去,一见到她,灯笼一甩立刻跑了过来。
“陛下,您可回来了,您可得为我做主。”
她哇地一声就哭了,带着无限委屈,哭得断断续续,也不顾什么君臣礼节,一上来就搂住了南宫月的腰,大哭起来。
南宫月急忙向齐公公挥了挥手,齐公公心领神会地带着宫人远远避开。
来人正是大长公主的嫡幼女,她的小表妹庄玄素。
大长公主答应主持太皇太后寿宴,三五不时就会进宫一趟,南宫月将内司令柳茗指派给她,助她在后宫行事。
小表妹庄玄素精通筹算,南宫月也一并带进了宫,安排她住在凤栖宫,名义上筹算她内库财宝,暗中令她核算后宫各处的花销。
她一直都在凤栖宫安安静静待着,今日这是怎么了?
南宫月给她擦了擦眼泪,说道:“多大的人了,还撒娇,说说,谁欺负你了,我定不饶他。”
“今日殿内忽然来了个男子,那人蛮横又无礼,居然敢嗤笑我的算筹术,简直欺人太甚。”
庄玄素咬牙切齿地道。
她生得可爱,明明和南宫月同岁,却因她有一张娃娃脸,看着还像个小孩子一样,生起气来,鼓着腮帮子,煞是灵动可爱,让人忍不住就想捏一捏她像肉包子一样的脸。
南宫月想着便动了手,仿佛不受控制般,抬手就捏了捏她的脸,又软又弹,捏了还想捏。
“表姐,你怎的也有这个嗜好?”
庄玄素急忙躲开,脸颊发红,也不知是南宫月捏的,还是气的。
“也有这个嗜好?还有谁捏你的脸了?”
南宫月诧异,方想起庄玄素说他宫里进了一个男子。
“还能是谁,就是进你宫殿那个人啊,一身白衣,他以为他是谪仙啊,风流浪荡子的模样。表姐,你怎么喜欢那样的男子啊?”
“谁?谁喜欢?什么男子?”
南宫月懵了,怎么就是她喜欢的男子了,她可没有喜欢穿白衣的男子。
“可以随意进凤栖宫的白衣男子啊,他自称亭山。陛下,你再宠信你的侍中,也不能让他随意进你的宫殿,还那么风流多情,有损陛下的名声,应该将他赶出宫去。”
庄玄素越想越气,自己好好地在殿内算筹,身边忽然多了一个白衣男子,也不知他看了她多久,一个地方算错了,他忽然出声提醒,才发现了他。
她当庭呵斥他,外男岂能随意进出凤栖宫,这可是陛下的寝宫。
那白衣男子却哈哈大笑,调笑她是刚来的小宫女,不知道天高地厚。说他叫亭山,陛下待他自然与旁人不同,可以不经通报,随意进出。
岂有此理,再随意进出,也不能和女侍调笑吧,那对陛下也太不尊重了,理应杀了。
她当即就生气了。
可那个叫亭山的还得寸进尺,大笑着她可爱,就捏了捏她的脸。
她焉能忍,抄起砚台就砸了他。
“你砸他哪里了?砸伤了吗?”南宫月忍住笑,问道。
“陛下,你果真喜欢他的紧,这种时候,你居然问他伤了没有!应该没伤着吧,我看他一瘸一拐地走了。”
庄玄素忽然心虚起来,不会真是陛下的心头爱吧,完了,完了,将人砸瘸了怎么办?
南宫月听完哈哈大笑起来,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瘸了?他活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