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0(4 / 28)

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只有渐明月在真正为殿下担忧。

那日过后,他有日子没见到过殿下的人影。

一是薄奚忙着舌战群儒,二是渐明月一直在想方设法躲避他。

虽然但是。渐明月还是没有办法接受自己将会成为太子妃这个事实。

这里的宫女太监知道渐明月脾气好,平日里也总与他玩笑,近日更是直接称他为东宫娘娘。

他们这么追着他叫,渐明月的脸红的像瓷砚里的胭脂,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他捧着脸,身边有人戳了下他,说殿下回来了。

殿下回来了…殿下回来了!

渐明月的脑袋瓜迟迟转过弯来,拔腿起身就想跑。

身后一道男音叫住他: “站住。”

慢条斯理,温文尔雅。

却唬的渐明月不敢动弹了。

太子肤色苍白,眼下攒积着一抹青灰,看上去有些憔悴,大概已经许久没有睡好了。

渐明月在心中默默想到,是为的封他做太子妃的事么。

两人四目相对,渐明月率先躲开视线。

太子殿下摒退一众,招招手,叫渐明月过来。

他就是这样,从来不讲道理地叫人奔向他,好像自己合就是高高在上,不染尘埃。

渐明月内心腹诽,我还不愿意呢。

脚步却很老实地往他的方向迈去。

薄奚先告诉了他一个不可扭转的事实: “七日后孤与你大婚。”

这不合宗制礼法!

就算是王爷选妃,也需半年准备,繁琐礼数多如牛毛,更别说太子大婚,区区三日怎么可能准备的完。

圣人又远在行宫,如何证过双亲呢?这是连礼数不通的渐明月都知道的问题。

不合礼法就对了。

薄奚要的就是快刀斩乱麻。

他第一次堪称柔和地哄骗渐明月。他牵着渐明月的手,将他带入殿中。余晖洒在素纱窗纸上,又斑驳落在薄奚的半张脸上。使得那张稍显薄情冷酷的面容也柔和下来。

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压抑嘴角的上扬,用极忍耐的平静与他对话: “娃娃不欢喜么。”薄奚说: “你我大婚,结为连理,你不欢喜么?”

他这么问,叫渐明月还能说的出什么来呢。

没有人问过他欢喜不欢喜,也没有人在乎他欢喜不欢喜。

薄奚要他怎么做,他就只能怎么做。

渐明月还没有了生情窍,就被人毫不客气地摘下。

他只是惶恐,没由来地惶恐。

畏怯觑他一眼,以一种很好欺负地商量地语气说: “做大哥哥不可以么?”

薄奚略略上扬的唇角拉下来,平直一条线,目光有些骇人的冷意。

渐明月在这种眼神下被打压的说不出半个字来。

他松开渐明月的手,他的声音变得毫无起伏: “你不愿么?”

他是未来的天子,好像就合该生来被人千娇万爱。这样的语气让渐明月都觉得自己该死,怎么可能会有人使他不欢愉呢。

但渐明月此刻心里乱糟糟的,他给不出一个回答。

薄奚松开他的手,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开了。

他的心思叫人难以琢磨,渐明月的脑袋本来就不算很好使,再叫他去琢磨上位者的心思,他根本猜不透。

这边完没还,渐明月隔日就听到了小太监急慌慌的声音: “太子,太子不好了!”

渐明月蹭一下站起来。

他抓住小太监的胳膊,没有注意到指甲已经深入小太监的胳膊里,慌张到说话都没有力气: “怎么,怎么了?”

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