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郑院长的话,“当日闻师妹在书院求学时,在下乃是她的夫子。所谓教不严师之过,院长若要罚她,理应由在下代她受过。”
闻楹一愣:“师姐……”
郑院长哼了声:“寻常的惩罚,兴许戚夫子还能代她受过。只怕这一回,你是无法代她受的了。”
他看向闻楹:“你拜入书院时,化名是叫花楹?”
“是。”虽不知他问这个做什么,闻楹依旧一五一十地回答。
“妖魔之辈,果然擅于以假面示人。”郑长宗道,“既然你拜入书院时,本就心思不正。从今往后,花楹二字将从书院的弟子册上除名,你可明白?”
闻楹抿唇:“明白。”
短暂的沉默。
没有等到郑长宗动手,闻楹抬头狐疑地看向他。
却见他目光炯炯,声如洪钟:“既然明白我的话,你身为魔尊,还留在仙界的书院作甚?”
可是……
闻楹忽地明白了什么:郑院长对自己的惩罚,便是将她从书院除名。
正欲说什么,郑院长已是不耐地挥了挥手:“走吧,既然已不是我苍山书院的弟子,从今往后,莫要再来此处添乱。”
说罢,转身扬长而去。
余下几名夫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给闻楹留下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随着郑院长一并离开。
良久,闻楹哑然失笑:“从前总听人说,书院的郑院长为人凶巴巴的,眼里容不得一点灰,我看也未必。”
戚敛看着她,嗯了声。
闻楹抬手召出朱雀:“师姐不打算问问我,如今乾坤树的麻烦解决,修真界一片太平,我们该去往何处?”
戚敛偏过头看她,正欲开口之际,身后陡然传来两道欢快的声音——
“花道友!花道友!”
“花道友先别走,我们和你有话要说。”
戚敛不动声色地蹙了下眉,回头望去。
是张荇和楚琳琅。
两人似乎浑然不惧闻楹身为魔尊的真实身份,朝她扑了过来。
先是异口同声地怯怯唤了戚敛一声夫子,便将脸扭向了闻楹。
张荇先是开口:“花道友……好些日子不见了,你过得怎么样?”
“去去去,你这问的都是什么废话——”
楚琳琅一胳膊肘将人捣开,满脸崇拜地盯着闻楹,“听说在清徽宗那场婚宴上,全靠花道友力挽狂澜,救了修真界大半高手的性命,实在是太厉害了。”
她毫不犹豫地从乾坤袋里取出纸笔:“花道友能不能在纸上签个字,叫我拿回家也好同爹娘亲戚显摆一二……
对了,要是不嫌麻烦的话,最好前头写是专门赠给我的,这样才能彰显你我二人的同门情谊。”
闻楹微窘。
楚琳琅要的,放到现代好像就是……to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