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何干系?”
闻楹故作疑惑:“你……你们难道不应该是一对……”
果不其然,剑圣戚敛像是听到什么奇怪的话:“她恨不得杀吾,又怎会与吾是道侣。”
闻楹无语凝噎。
这两人,一个是心口不一的傲娇,一个是不懂得揣测人心的哑巴。
怪不得本该是天作之合的师姐妹,竟能走到如此分崩离析的地步。
这不是要紧的,要紧的是,要想在前因之世修成善因,既然无法从魔尊闻楹下手,那便只能抓住眼前的机会了。
闻楹摇了摇头,诧异道:“她怎么可能会恨你,分明是喜欢你要紧喜欢得要紧才对。”
“喜欢……”那张不沾情|欲的脸上,呈现出怔忪之色。
“阁下莫非当真以为,她处处针对你,便是恨你,厌恶你?”
闻楹微微一笑,“焉知她自幼体弱,身为仙门之女却无法修行,难免性情古怪,对旁人尚可假以颜色,对最亲近的人,却是下意识地展露真性情罢了。”
“她若是不喜欢你,又何必要在你受伤时,重回昆仑境找你,又何必要为了救你,自己却坠入噬骨渊,又何必要因为以为和谢端砚成婚的是你,冒着被众人围剿的风险,去破坏婚事?”
闻楹这一连串的问出口,对面的人显而易见地沉默了。
闻楹暗暗捏了把汗。
话都说到这地步,若这剑圣要是还不开窍,那她可当真是一块榆木疙瘩,往后余生都跟自己的剑过日子好了!
还好,她最终抬眼看过来,眸中无比坚定:“吾明白了——”
说完这四个字,雪袍白发的身影已消失不见。
若不是手中还握着对方相赠的药瓶,闻楹简直要以为,这是自己的幻觉。
一阵风吹来,微凉的夜里,闻楹紧了紧身上的外袍,转过身往回走。
谁知刚走出没几步,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以及来人慌乱的嗓音:“嫂嫂……”
闻楹猛地回过头,只见夏千灯穿的是金线云纹外袍,一头长发散落着,显然是未来得及束发,便仓促赶了过来。
趿拉着木履的双足,亦未着罗袜。
“你怎么突然来——”话说到一半,闻楹意识到什么,她的语气陡然变冷,“夏千灯,你在我这儿留了眼线,派人监视我,是不是?”
“我……”夏千灯嗓声支吾。
闻楹一口气堵在胸口,说不清是气还是恼:“夏千灯,你可真是好得很。”
“嫂嫂……是我的错。”夏千灯点漆般的黑眸,浮现出水光。
她就像是一只害怕被主人抛下的小狗,巴巴地凑过来,小心翼翼牵住闻楹的手:“我只是太怕……”
“夏千灯,看着我。”闻楹打断了她的话。
少女的声音并不算强硬,夏千灯却犹如受到某种蛊惑般,与她四目相对。
在朝臣前嚣张不可一世的女皇陛下,眼下却是可怜又委屈的样子,仿佛闻楹要是再说上半句重话,她便能掉下眼泪来。
闻楹轻声叹气。
她如何能不懂夏千灯在怕些什么。
原本斥责的话语,到了嘴边却化作柔声安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