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德姬理所当然道:“到时候南家就没用了啊,当然就不用管他们了。”
然后德姬倒了三杯米酒,举起一个杯子:“来,咱们娘弎走一个。”
知惠一饮而尽,和德姬一起发出快活的“哈”的声音。
秦追:原本想说小孩子还是别喝酒比较好,但思考一秒后就决定不扫兴了,朝国那边是山地地形,更容易储存冷空气,因此气温比同纬度的东北还冷8到12度,这大冷的天不让人家喝点,待会知惠可怎么出去打雪仗呢?
秦欢缓缓睁开眼,见到一双黑白分明的凤眼,清澈灵透,透着股机灵劲。
眼睛的主人有一张熟悉的小脸,头戴红红的瓜皮帽,喜庆又可爱,正对他笑得像甜甜的蜂蜜罐。
秦追看到秦欢露出惊愕的神情,高大身躯猛然坐起,一把将他搂怀里,秦追鼻子被胸肌撞得发疼,他惊叫一声,梦境就此中断。
“呱!”
郎追在清末的大兴安岭醒来,发现自己缩在鞣制好的狍皮里,身体暖暖的。
戴鹏迷迷糊糊醒来,给他把滑落的狍皮毯子盖好:“寅哥儿,做噩梦了?”
“没有。”郎追坐起来,开始穿衣服,左右环顾,疑惑道:“我阿玛呢?”
被父母宠了三年半的寅寅小朋友已经习惯了清晨起来,有阿玛给他在床前放一盆清水,摆好脸帕和牙刷、牙粉,因此哪天郎善彦没出现,他都觉得不太对。
郎追爽快地承认自己是爸宝、妈宝二合一,反正他才三岁半。
所以他阿玛在哪?
戴鹏回道:“彦叔被拉去给人看病了。”
对于居住在山上的鄂伦春人来说,郎善彦这种神医主动送上门,那大家伙有病的看病,没病的买个药丸子备用,也是理所当然。
虽然对于这个年代的人来说,身上没有一点病才是怪事,哪怕是郎追这种毛脚小大夫给他们看,都能指出这人牙疼,那人风湿。
郎追喜欢在父亲看病的时候跟在一边旁听,他起身道:“那我去找他。”
第 26 章 奇卡(一更)
“阿玛!”
郎追跑过大片草地,帽子都跑得有些歪,靠近郎善彦时脚下一个趔趄,正好栽到父亲温暖的怀里。
郎善彦抱猫崽一样将人抱起扶好:“等等,阿玛还有两个病人没看完。”
郎追靠着他将周围扫了一遍,确定郎善彦口中的病人囊括了整个部落。
现在郎善彦看着的病人是个小男孩,他有咽炎的症状,郎善彦叮嘱他多喝热水,又送了一个小药葫芦,里面装着清嗓的药丸。
不是没有更好、见效更快的药,但背起来占据太多负重,对鄂伦春人来说也不够实惠。
鄂伦春人们用他们的兽皮、鹿胎、鹿茸来作为报酬,郎善彦从怀里摸出银子:“我的诊费、药费没那么贵,这些算找零。”
谙达们和山中猎户买东西时总是很占便宜,比如一瓶酒、一包盐就换一大张熊皮,而那熊皮背后说不定就是两条壮年猎人的性命。
秦追最不喜欢秦欢的就是这点,明明他比自己幸运,一路读着名校众星捧月的长大,之后接手家业,事业一帆风顺,如今恐怕都身家过亿了。
而秦追一直在命运中苦苦挣扎,遇事反而比秦欢想得开,最后倒要他来安慰这冤种哥哥,这叫什么事啊?真不公平。
该如何安慰一个看起来遍体鳞伤、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碎的人呢?
秦追沉吟片刻,捧起秦欢的脸颊,在他额上吧唧一口,秦欢瞪大眼睛,差点没抱住怀里的大宝宝,那孩子却自己搂住他的脖子,靠着他,语调安然。
“幸好有些苦是我在吃,换了你一定扛不下来,看来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