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症。
他正要说出自己的诊断结果,就听到太后沉厚苍老的声音。
“你可知,哀家问他,药是从何处来的时候,他花了多久时间才回答哀家的么?”
郎善彦深深低头:“草民不知。”
太后低低笑出声来,随后又咳了几声:“他啊,只是眨了眨眼睛,就把什么都说了,你才进来的时候,还以为是小刘子卖的你吧?哈,他两头下注,早就拖下去斩了,来不及卖你。”
“郎善彦,好好治,哀家不会少你的荣华富贵。”
郎善彦闭上眼睛:“是。”
这一刻,郎善彦心中涌出哀意,知道此生与挚爱秦简再无重逢之日。
因为老佛爷的病不难治,可她的衰老也不能逆转,他治得了病,却治不了她已衰竭的生机,她今年是必死的。
对不起啊,寅寅,到了这生死关头,阿玛最先想起来的人,最想见的人,是你妈妈,你可别怪阿玛偏心,在阿玛心里,你们都比阿玛的命重要。
那就玩嘛,罗恩宅家四年,身边没有同龄朋友,大胡子在瑞士也有点孤单,他们一起出门压马路不是很好吗?
郎追只叮嘱罗恩:“出门玩的时候要注意保暖哦,还有,可以拉大胡子一起做眼保健操,他眼睛太差了,还有,你们可以一起多吃胡萝卜和蓝莓。”
如此过了一个月,罗恩就来通知郎追,说了两个消息,第一个消息,英国舅舅托人买的药到苏黎世了,以后罗恩要是再发病的话,就多一个救命药托底,活到三十岁的概率大涨。
第二个消息,大胡子接受了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的聘请,准备去物理系上课了。
罗恩开心地说:“路德维希爷爷找我大伯买了房子,就在我家这条街,他的家人已经开始往里面搬家具了,家具是找我大伯买的,大伯只要了成本价呢,路德维希爷爷说,他要去问爱因斯坦,他是否能肯定原子存在。”
六人组里,郎追是最清楚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的份量的。
他面露疑惑:“路德维希爷爷难道在学术方面很厉害吗?”
罗恩怎么知道,他抠着脸:“路德维希爷爷没说过自己多厉害,但他说我们这里很厉害,特别适合疗养,对了,他带我去看马戏团的表演了,我学会了斗鸡眼,你要不要看?”
郎追立刻抛开对大胡子学术实力的猜测,答应道:“好啊~”
罗恩的面部肌肉特别灵活,他可以很轻松地模仿小丑们挤眉弄眼的表情,哪怕他瘦得皮包骨头,郎追只要看他的眼睛和鼻梁,就知道小伙子长大后应该非常英俊。
这孩子的乐感、节奏感也相当好,能轻松学会郎追、知惠、露娜教给他的异国童谣,绝不跑调,若非病痛拖着,他绝对是个开心果。
一拖五久了,郎追偶尔也会幻想这些孩子的未来,他不知道罗恩长大后是做物理学家,还是演员,亦或者是音乐家,当然了,做一个健康快乐的普通人也很好。
茶碱提早几十年成为了哮喘药,很多在原来的时空会因哮喘死去的人,都会存活下来,世界因此而改变,罗恩也会拥有新的未来。
做出这些改变的郎追站在四九城的小四合院里,和那德福一起踢鸡毛毽子。
他的身体轻盈,今年和秦简练功,已能单手侧空翻,反应速度也快,毽子一踢就没有落地的时候,二香和那德福一起围着他蹦蹦跳跳,让他快些把毽子让出去,郎追将毽子踢得高高的,德福尖叫着去接。
院子里一片孩童的欢声笑语,却有人敲门。
“此处可是郎善彦郎太医的住处?”
郎追停下来,疑惑看向门口,秦简放下手中针线活,匆匆地来开门:“谁啊?”
门口是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他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