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突然,就无端地怀念起昨晚将对方抱在怀里时,口唇间所沾染的,鲜血的味道。
他是这么想的。
也是这么做的。
一手仍不舍地徘徊于对方唇齿间,另一手则悄然将对方环起,将并非由自己穿上的病号服扯开一半,暴露出莹白如玉的肩胛和锁骨。
怀里的青年身形清瘦,骨骼也较常人纤细,线条优美的锁骨分外明显,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肉可以直接触摸。
但他要做的,是比触摸更过分的事。
下一秒,齿尖落在对方的肩颈,最直观地感受着对方炽热的体温。
裴云洲的体温很烫,而裴冽的气息却更烫,就仿佛他才是那个发烧的人。
但他显然不是。
在这段畸形的关系里,他是说一不二的主导。
脆弱的肌肤一触即碎,烙下了滴着血的印。
没有人可以比他们更亲近。
在这一刻,裴冽终于确认了这一点。
“不许离开我。”
“舟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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