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椅子,长青的姑父罗铁柱带着兄弟和两个儿子给柴房砌了墙,装了简陋的木板门,稍微晾干了些,许杏就挪过去住了。
她什么东西都没有,柴房里也没家具,把柴禾堆在南墙边,在北面靠着灶房的地方铺些干草,她总算可以躺着睡觉了。
现在已经是二月初,天气也不再冰寒刺骨,正是春耕时分,就连范氏回娘家都不那么频繁了。范家只有两亩地,是赵氏在种着,金氏是不下地的。地里种着冬小麦,除了除草也没什么要做的,她们这一阵子忙的是菜园子,要翻地松土,种蔬菜。
“婶子,咱家年年种红薯吗?”许杏没改口,这么称呼赵氏她也觉得自在些,因为发现不少人家都吃红薯,却没见过什么红薯制品,她便试探着问。
“去年头回种,衙门里来人让种的,还别说,这个东西真能结,一亩地都收了两三千斤。”赵氏回答了,又不知想起什么,补充了一句,“你们那村在山旮旯里,怕是不知道这个新鲜东西吧?”
您满脸那快要溢出来的优越感从何说起啊?许杏心中摇头,嘴上问:“那这东西都能做成啥呢?”行吧,就当我没见识好了。
赵氏愣愣的:“那能做啥?煮来吃呗,生着也能吃,就是费牙,我听说有人晒了磨面的,没吃过,也不知道好不好吃。反正这东西是贱物,不能拿来交税,集上也没有贩子收,就是咱们庄户人自家吃,哪还有那许多讲究。”
许杏心中怦怦直跳,这说不定就是她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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