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夫人们的首饰,凑出了两万五千两,加上你的一万五,竟也就够了。”
许杏沉着脸道:“这下子他们的现银被抽了个干净,可是只要有产业在,总是有收入的,过上几年也就缓过来了。”
“说不得你这几年就攒下了巨额家资呢。”长青安慰她,“不要恼了。再与你说件事,谢氏的嫡长女被指给了二皇子做侧妃。”
“啊?”许杏有点儿不敢相信,“侧妃?”
长青道:“是的。二皇子生母是普通宫人,如今也不过是个嫔,还不受宠,他自己又资质一般,右腿不良于行,绝无可能承袭大位,谢氏女给他做个正妃倒也绰绰有余,然而谢家子入了狱,拖累了名声,正妃就变成了侧妃。”
“其实我觉得,别看郑家出了二十万两银子,可是真正损失惨重的是谢氏,而且他们还没处喊冤去。”许杏摇头,“莫不是这个谢老爷子和京城风水相冲吧,已经是第三代人了,到京城就功亏一篑。”
“不知道。”长青冷着脸,“公主为此和谢氏闹得很僵。谢大那边埋怨公主没有尽力,大皇子正妃侧妃都定下来了,他们还不知道消息,公主又指责谢氏教子不严,惹下祸事,连累了自己的一双儿女。”
“她的儿女?”许杏对这个公主也十分警惕,“怎么说的?”
“靖北侯府不接她的茬,完全没有给林铮定亲的意思,她又想给儿子聘王大学士或者胡阁老的孙女,两家也都没同意。”长青虽然不十分相信公主看上了他,可是单凭公主想跟自己抢女婿这一条,就格外关注她的一举一动,生怕错过了什么消息。
许杏听着都笑了:“到底是公主啊,天下都是她的,可真是会想。”
这么大的一场闹剧结束,时间也快到年底了。因为之前上元节的踩踏事件,长青这些日子又开始忙碌起来,既要整顿京城的街道,又要排查各地进京人员,还要重点盯住每个坊市的闲汉混子,确保整个年节期间不出岔子。
他忙他的,许杏也没闲着。新买的几处生意都是正常经营的,她暂时没做调整,等到来年开春,各项准备工作都做好了再说。不过这几处的盈利情况也是有好有坏,她很费了些心思才理出来。
陈郡王府买的酒楼和点心铺都中规中矩,在城东商贾云集的地方,做的是小有余钱的人家的生意,酒楼一个月能盈利一百两,点心铺五六十两。郑府的酒楼却是分布在城东靠北和城西官宦人家聚集的地方,每一座酒楼一个月怎么都能盈利二百两以上,布庄倒是中档规模,一个月能盈利八十两,田庄的出息最少,一年总也有一百两银子,加上供应府里的吃用。
这么算来,到年底前的一个来月,许杏还能收到八百五十两左右,连上手里的存款,应付完年底这段时间的交际应酬、人情往来,她也就还能剩下五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