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事,不过打个招呼而已,是这一年在老家,因为宅子小,他们住得又近,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就熟悉了些,也就是这样了。奴婢也是才瞧出来他有那个意思,奴婢还没想呢。”
许杏并不怀疑她的话,而是仔细想了想,竟发现张彪还真是个好人选。这么多年接触下来,他的人品不说多么崇高,但也是端正的,又有一身好功夫,家中老人已经过世,只有一个弟弟张顺,也都早就成年。关键是他不嫌弃同贵的奴籍身份,还愿意自己给她赎身脱籍,算是难得了。
她沉默的时间有点儿长,同贵心里开始忐忑起来,等听见许杏的问话,她心一横,跪了下来,看着许杏道:“夫人,若是他能同意奴婢日后继续在府里当差,替夫人打理作坊,奴婢,奴婢没有意见,都听夫人的。”
这意思就很明白了。许杏连忙拉她起身,道:“既是如此,也不要他费什么力气了,我给你销了奴籍,你们就早些办婚事吧,虽说我跟大人都守着孝,可你们办喜事是不妨事的。”
同贵低下了头,却没有反对。
许杏看着,就道:“秋云去外院寻张先生,就把刚才你同贵姐姐说的话说一遍,让他自己拿主意。”
得了消息的张彪简直大喜过望,立刻就要操办婚事,迎娶同贵,只是碍于还在北上途中这才作罢。
许杏私底下问长青,张氏兄弟毕竟有几分来历,这样安排会不会有些不妥。
长青却道:“安王之乱平息之后,他二人曾经找过我,隐晦的提了一句,他们之前的任务已经完了,想以后就专心跟着我,我自然是应了。”
许杏眨眨眼睛:“既如此,我就当他们是普通门客了。”不管是京城的那人不再继续关注长青,还是换了别的方式,都不是他们能掌控的。他二人既这么说,他们只管就这么信。
到了凉州,一行人刚在分到的宅子里安顿好,许杏就让袁管家去办同贵销籍的事儿了。张彪更是送了一百两银子给同贵,让她置办嫁妆。
“你跟着我这么多年,嫁妆哪能让他来出?”许杏听说了,便把自己准备的荷包拿给她,“我给你的,也是一百两银子,另外就是这套赤金头面,哦,这是你的身契,衙门里已经办好了。”
同贵咬着唇,沉默了半晌,把眼泪憋了回去,跪下来给许杏磕了个头。
许杏叫她起来,嘴里道:“咱们可是说好了,你成了亲,歇上几日就得去趟甘州,帮我瞧瞧酒坊的情况。正好你们夫妻一起去,我也不担心你的安全。”
说起业务,同贵也来了精神:“那边确实得去瞧瞧,也不知道这一年来酒卖得怎么样了。”
同喜方才还有几分感伤,这会儿却又觉得有趣,便道:“同贵大管事往后得改叫张娘子大管事喽!”
她一带头,屋里的小丫头们也过来给同贵道喜,“张娘子”、“张嫂子”的一通打趣,倒是十分热闹。
张彪请人给查了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