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石粮食一粒不剩。”
“砰”的一声,靖北侯一掌拍在条案上。
营帐中一片寂静。
“东平军到哪了?”过了一会儿,靖北侯忽然问。
陈校尉便抱拳回道:“天明时刚刚得到消息,已经到了肃州,今日傍晚能到此。”
“粮食没了,他们倒走得快了!”靖北侯吩咐下去,“此事本侯会上折子给陛下,你们先出去吃饭,等会儿咱们列队,去会会逆军打前锋的这小子!对付几个手无寸铁的书生百姓都费这么大劲,咱们看看他怎么求饶!”
一千石粮草也不过十几万斤,大军在这儿,人吃马喂,消耗起来快得很,别说以户部那些人的德性,一时半会儿筹不出更多粮草,就是凑得到,这水匪来得如此蹊跷,谁知道里头是怎么回事?
要么饿着肚子打仗,要么速战速决,两三日就灭了敌军。
可是这两样都不现实。
甘州城内的官民都不知道城外大军的困难,现在是一片劫后余生的欢腾气氛。因为朝廷的大军已经在北门外布防,甘州城现在是安全地区,所以南城门的禁令也就取消了,百姓们可以自由出入,当然,盘查还是要比平日严格一些的,毕竟还在打仗。
严通判也回来当差了。
“下官……下官是去保护老母亲的,谁知道形势变得这样快,下官出城时还无事,可是等下官要回来了,却是许出不许进了,下官也是没办法,总不能拿身份压人,让府台大人您难做吧?”严通判虽然是跪在长青面前,可是说的话却强词夺理,为自己的临阵脱逃辩解着。
“嗯,你若不愿让本府难做……”长青顿了顿,指指书案,“那你就自己写辞呈吧,随你用什么借口,给本府一份,送交朝廷一份。”
“大人!大人开恩啊大人!”严通判没想到长青根本就不跟他说话,直接让他滚蛋,一下子着急起来,拉着长青的官服下摆,连连哀求,“大人!下官知道错了!还请您网开一面啊大人!大人,如今正是要用人的时候,您留下下官吧!罚俸禄,罚俸禄行吗大人?大人,只要您别让下官辞官,您让下官做什么都行!”
“你不辞官,就回府去听令吧。”长青不跟他废话,“你的事本府已经上报朝廷了,咱们只要等着朝廷回复便是。况且,靖北侯大军到来之时已经见过本府和潘同知了,你临阵脱逃的事众所周知,你以为本府不报,督察院的人就探不到?”
严通判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
处理了他的事,长青还没等做别的,就听见通报,说靖北侯的人求见。他连忙去了正堂,发现是陈校尉来了。
“范大人,侯爷请您出城去军中一叙。”陈校尉一见到他就立刻抱拳行礼。
长青正在府衙处理公务,穿的也是官服,倒是方便,把潘同知叫过来知会了一声就出门上马。
路上,长青问了一下大军集结的情况,得知所有兵马都到齐了,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