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同贵先应了,又问她,“您说这趟出去要看看有没有生意可做,您看得如何?”
同喜回自己的屋子去收拾了一下,这会儿刚回来当差,听见同贵的问话,就悄悄的笑起来。
同贵听见动静,回头看了一眼,便明白了:“夫人是找着巧宗了。”
“巧不巧的不好说,我准备再开作坊是真的。”许杏道,“我这一路都在琢磨先做哪个,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要先做榨糖作坊,只是还没想好找谁替我看着。”
“同贵姐姐,有夫人的信,门上刚送来的。”秋云小姑娘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同贵赶紧出去接了过来,递给许杏。
许杏看了看信封,是安龙来的,便拆了来看。片刻后她就笑了:“杨镖头倒是及时雨了,他说他的小儿子练武受了伤,一只胳膊抬不起来了,没法子走镖,问我能不能给他个活干。”
说起杨镖头的小儿子,同喜倒是认识:“不就是给他娶媳妇的时候,杨镖头手里没了银子,才把镖局卖给夫人的嘛。奴婢就见过他两回,瞧着有几分机灵,他媳妇奴婢倒是有几分熟悉,挺规矩的一个人,听说还是识字的。”
“如此甚好,我去回信叫他来,嗯,叫他带着媳妇都来。”许杏坐到书案边开始写回信。
她要制作蔗糖,必然要就地取材,那就得在景辉县开作坊。这可不比当初在安龙县的时候,她可以经常去看看,现在她住在府城的通判府里,只能时常过问一下,那么势必得要有信得过的人负责运作。杨家的小儿子叫杨恩泰,姑且可以一试。
许杏刚数过,她手里的银子满打满算有六千两百两,若是糖、酒、药材的买卖一起干,根本就不够分的,而且她的精力也不够,只能先集中资源做一个。老家的作坊和田地都有长山一家打理,现在安龙的镖局也经营得不错,可以让她心无旁骛了。
首先要做的是榨糖的工具。她按照记忆中的样子画了图纸,一张是切割甘蔗的刀具,一张是榨汁的机器,每个两件,找了府城最大的打铁铺子来做。光这一样,她就花了二百两。打铁师傅说需要十来天的时间能做好,她正好在这段时间等着杨恩泰夫妻过来。
然后就是地点了,这个长青倒是跟她保证了,景辉县令颇有几分像他在安龙的时候,如果能让当地百姓赚到银子,衙门那边不但不会为难,说不得还要扶持。
她自己则利用这段等待的时间在家反复试验制糖的流程。一开始她是打算红糖和白糖都做的,但是考虑到生产周期和制作工艺以及原材料问题,她最终还是放弃了白糖。这个年代是有熬糖师傅的,不过她还是用她的老方法,拆解流程,培养熟练工人,也不过于技术保密。
这边的准备工作正在紧锣密鼓的推进,长青那边也针对下辖各个县的具体情况对症下药,从整顿官员作风开始做起。
安龙、景辉和景江三处,他没什么要整治的,只给景江县令去了一封信,介绍了一下安龙雪芽的诞生过程,接着称赞了一下景江的江泉酒。至于景辉的甘蔗制糖,他并不插手,许杏的作坊一旦开起来,自然会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