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了当地:“大人恕罪!”他嘴里说着恳求的话,眼睛却悄悄瞄着丁捕头。
丁捕头只盯着县衙外的天空。
郑方平已经被长青开除了,因此是从家里被抓过来的,问明白了缘由,他也面如土色。
长青根本不给他们辩解求情的机会,直接道:“你二人身为捕快,徇私渎职,不为百姓伸冤,反而和凶手沆瀣一气,助纣为虐,实在可恨,每人杖八十,流三百里!行刑!”
徐强还好,郑方平之前受的杖刑伤处还没好呢,被结结实实的打了八十大板,已经是彻底瘫掉了。打完了就得赶紧走,流放的人养什么伤?
“戏文上不是说流放都去三千里吗?这也太便宜他们了!”人群里有人愤愤。
“这是你不懂!那京城的人流放三千里都到咱们这里咯,他们再走三百里就到边关啦,那可是高山险地,没有人烟的地方,能活着就是他命大!”懂些门道的人就给他们解惑了。
“大人!小人有案子要交代!请大人给小人个机会!”徐强还能说话,挣扎着不让人拉自己,大声喊着。
丁捕头亲自出手,抓起徐强往外拖,嘴里道:“大人没有牵连你的妻儿老小,已经是开恩了,难不成你还想给他们惹祸上身吗?”
徐强“呜呜”了几声,仿佛受刑过重,没有了声音。
长青端坐在高处,看着丁捕头的背影,目光森寒。
围观的人里也不是没有心明眼亮的,见了这个情景都不吭声了。
秦三老爷仿佛现在才明白自己已经成了将死之人,连声高喊:“你不能这么判!我是读书人!我有功名!我嫡亲的侄儿是教谕!丁云山呢?丁云山都没说话,你凭什么判我死罪?”
“三叔慎言!”秦远大步走过来,嘴里对秦三老爷说话,身体却对着长青方向遥遥一揖。
围观的人群中有县学的学生,有人回去报信,正在县学里作画的秦远连忙赶过来。
“秦教谕。”长青语气平淡。
秦远连忙道:“县尊大人,罪人秦义南确实是下官的三叔,只是秦家向来家风清正,行商读书皆是遵纪守法,他行此恶事,自然不再是我秦家人。且他不过一童生尔,算不得有功名在身,大人秉公断案,惩奸除恶,下官十分拥护!”
“秦远!你爹都没发话,你凭什么把我除族?”秦三老爷又惊又怒,隐约还有几分惧怕,“别说得比唱得好听!是谁说让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县令滚蛋的?现在倒拥护上了!一个屋檐底下住着,别当我不知道,谁的屁股后头干净?我被抓着是我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