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放,过几日就要离京了,因此大人才特意找的客栈。”
“离京?啥意思?不在京城待着了?那上哪?”赵氏一叠声的问。
其他人也是满腹疑问,不过客栈门口不是说话的地方,范守业就道:“你先领我们进去再说。”
许杏踏着狭窄的木制楼梯上了二楼,心中却有种不大好的感觉,总觉得长青的这个外放可能并不是什么好差事,因为担忧,连即将见到长青的兴奋忐忑和一丝丝旖旎心事都顾不得了。
这个客栈不算大,装修也不十分豪华,长青已经订好了三间中等客房,分别给老太太、范守业夫妇和许杏带着丫鬟住。大家到了各自的房间里,简单安顿一下,就回到老太太房里,等着长青过来,顺便听同文说说这任命的事儿。
“这任命下得甚是突然,比惯例早了不少,大人也没想到。”同文显然知道大家最关心的是什么,并不卖关子,而是站在堂中,直入主题,“是要去南越司,南龙府安龙县当县令,说是要尽快出发,九月底以前就要上任。”
“那是个什么地方啊?”
“当县令?那不就是县太爷?”
许杏和赵氏同时出声。
“那地方可不好,离京城得有七八千里路,快到兰诏国了,听说也穷得很。怎么去了这么个地方,莫不是打点不周?要不便是得罪了什么人?”范守业常年在外头行走,听说的事情还是多些,听了这话就皱了眉猜测起来,并不像赵氏那样喜上眉梢。
许杏的心就是一咯噔。
“我还想着当上县太爷就成了大官了,怎么还不好?”赵氏心里一直觉得在翰林院修书就跟在学堂里上学似的,不算做官,听到儿子当了县太爷,她只觉得十分威风,没想到在座的人都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同文脸上也没什么笑容了:“大人年纪虽小,为人处事却是极好,在翰林院从不曾与任何人生过口角,实在不知为何会如此。”
“那地方……可有什么书介绍吗?书局里该有县志什么的吧?”许杏问,“京城里有那边来的人吗?能不能打听情况?你家大人怎么说?”现在想那些缘故是没有什么用的,八成连是什么人动的手脚都不知道,位高权重的人想摆布一个小小的翰林,简直易如反掌。他们倒不如做些有价值的事情。
“刚得了这个消息,大人也是意外得很,不过没说什么。”同文道,“据说翰林院的书库里有些县志、风物志,大人便日日研究。那个县来的人没找到,大人就去了几次南越会馆,跟那里的人叙谈过。依小的看,大人心里应该是有谱的。”
这才是范长青的做派,理智,务实。许杏想着,又盘算怎么才能跟长青单独说会儿话,总觉得这事儿还不算完,千里迢迢的去赴任,谁知道前面等着长青的是什么……
客栈里送来的洗漱的热水和简单的茶水点心,同文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