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你我知道就好,我并不在意这些的。”许杏抽空悄悄的跟长青说了一句。
她这么说,长青的心里更堵得慌了。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是不舒服得很。闷闷的回了一句“知道了”,他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长青是个厚道人,才会为自己鸣不平,再加上一些她所不知道的什么经历,长青会选择在利益冲突的时候不支持金氏,而是站在自己一边,许杏知道,却不愿意他如此。马上就要报名县试了,许杏并不想让长青浪费太多时间精力在自家的琐事上,便不多说,还是抓紧自己的活计要紧。毕竟按照之前的花钱法,长青都没几个钱了,那十两找保人的银子还指望她呢。
乡下人最重要的就是农活,即使八月十五这天奢侈一下,吃顿肉喝口酒,在家里闲散一日,过了这天也就继续起早贪黑的劳作了。朝廷按一亩地出四千斤红薯的产量算税收,折算下来,每亩地得交大约五十斤麦子或者一百文钱,而且到了秋天,一年交一次的人丁税也得交了,按人头,每个人还得交二十文。于是这两天正式拖家带口下地刨红薯的人家多起来,到许杏这里卖红薯缴赋税的人也多了。
好在大家伙都得留够口粮,一般也不会把所有的收成都卖掉,先卖个几百斤,把税交了再说的是大多数。可是毕竟范家村也有八十多户人家,一家几百斤,那就是许杏掏不出来的数额了。面对后面来卖红薯的人家,她还没说出拖一拖的话,金氏就出面了:“你们过几天再来呗,让许杏加工完了再说。你们拿了钱就走是痛快了,你看看我家,都下不去脚了。反正收税的要待到十月里才走,急啥?”
金氏辈分不算特别高,不过岁数大了,在村里又有个厉害的名声,说话也在理,暂时就说退了一些卖红薯的人,这才给了许杏一点喘息的机会。
“所以你看,我还真是挺感谢奶奶,关键时刻给我解围呢。”许杏跟长青说了这事儿,“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简单的看待,我真的不是傻子,你放心吧。”
长青默然沉思。
因为饴糖要得急,加工周期也不那么长,许杏先做的就是饴糖。现在大家都还在忙秋收的扫尾工作,毕竟红薯、豆子什么的春茬作物收获了,就又得种冬小麦了。家家户户都忙,许杏也没提雇人的事儿,毕竟有了石碾,她感觉已经好了很多了。
用红薯秧和许杏的加工下脚料喂猪确实挺不错,赵氏不是很需要专门出去打猪草,不过每天好几遍的喂猪,她还是有些怨气的。许杏选择了无视她的情绪,并不主动帮忙,毕竟自己也忙得脚打后脑勺不是?
两百斤饴糖做好,许杏可是处理了得有两千斤红薯,实在是累到不行。可是之前封在八个坛子里的酒已经好了,还得蒸馏出来,她只能咬着牙硬干。
长青主动到灶房来帮忙,还别说,他练书法的手很稳,也很有耐心,盯着酒蒸气冷凝的过程,非常专业,真的帮上了许杏的大忙。
虽然不想占用他很多时间,可是许杏实在是体力不支,也只好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