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游戏”。
所以曲惋也不赶着多问,自讨没趣。
于九薇在发来消息的时候,她出门了,于九薇在车边等她。
小区的地段在京华算不得是被枝叶包围的好位置,但也不是寥寥无趣的僻壤之地。
只不过于九薇站在那儿,总带着些让人觉得奇怪的滋味。
曲惋冲着于九薇笑笑,任由对方收手碰着她的后肩,将她拥上车。
“等很久了吗?”曲惋是在无意间摸到了于九薇的手腕,白皙的腕间透着凉,她问话的时候,看入了神。
当时她就想,这么好看的手腕很适合戴一只冰种青白玉的镯子。
会在放大一些于九薇的温柔感。
“我也刚到。”于九薇总是这么回,至于是不是真的刚到,她很清楚。
曲惋不戳破,只是嚷了一句:“你多穿点行不行?像我一样。”
她掀开袖子数给于九薇看,毛衣下面还有一件毛衣:“这样才叫过冬。”
这两天的确又降温了,京华市的气温一到冬天真的不太舒服。
于九薇瞥了一眼,调侃说:“我怕你晚上累。”
没等曲惋思考这句话,于九薇又补充:“你穿这么多,我哪回不像剥洋葱?”
这句话霎那间抹了曲惋所有的颜面,车窗半开着,风一吹眼尾被拉红了。
“行啊。”曲惋轻松地应着,“那我下次再多穿点,故意的。”
于九薇笑,调了一下车内的温度:“我又不怕累,你穿你的。”
对于从小就在训练场穿梭的于九薇来说,走到今天,体能标准已经不再是考核重要范围之内了。
曲惋应着她几句,在车里的这个瞬间总是会产生一种天长地久的感觉。
人只要产生了一种想法,总是会在冲动的驱使下越陷越深。也就是那个瞬间,她会觉得,就这样也挺好的。
后来,在饭桌上,岑心就像是装了窥心镜一般,问了她这个问题。
…
当时,到明区大院外,应该是下午四点,距离晚饭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外边跟去年是一样的,很热闹,这是这里才会有的年味。曲惋还记得她在这个广场上出过事。
那一天的她嵌在于九薇怀里时,头一次在疾病中感受到了温暖。
其实关于ptsd最好的治疗方法就是远离战区,现在的她不再会产生各种应激反应,但那些在三金园区的故事不代表不存在,不代表不会在午夜时分潜入梦里。
想到这儿,思绪一通电话证明的是什么,负责人只是在敷衍孙韵。
孙韵是真的看不出来?还是说生病的焦急让她故作天真搏一个可能。
“主任,没有,有个试药员一直要预支酬劳,大年三十都在我家楼下蹲着。我没辙啊,我跟她说有规定她不信,她不讲理啊,我这一时嘴快……”
后面的话不说,于九薇也听到了。
其中有几个字让曲惋感触颇深,大年三十。
到底是什么病,才会让人这么着急。
电话一挂断,于九薇手见得是能打动黎堇一的,黎堇一听着还听笑了。
最后,嗤笑一声不确定地问:“你要我跟你谈?你觉得可不可能?”
助理看脸色,解释说:“不是,假的,不是真的谈,只是将计就计,就说你跟筱筱姐在谈恋爱,之前和余雅只是一档关于明星和经纪人的真人秀节目,因为余雅的合同到期,所以节目没再继续往下录制。”
“从小三变正主,这馊主意谁想的?”黎堇一身我可以保证我没有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
孙韵拦住于九薇,医院的检查单一沓被整齐地叠放好躺在袋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