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
银手铐在她衣兜,她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咔”一声手铐上锁,将人制服。
站在门口的那两人瑟瑟发抖,面色难看至极,曲惋这时候松了一口气,她转头看向于九薇问:“你刚刚就看出来了?”
“你没看出来?”于九薇反问。
曲惋摇摇头:“原来还可以这样,很危险。”
“他们手里都是有枪的,贸然行动会吃亏,这和上前线有些不太同。”于九薇轻轻抿笑,“你的工作也很危险。”
…
她们的工作性质大差不差,论危险程度,也没有谁比谁更危险。
小镇的下午透着些柔和气息,日光撞上房檐被玻璃拦截,最后散一地的斑驳。
站在路边等警车的时候,于焉和方檀诗没有说话,被抓的男人也不太安分,时不时要骂上几句。
“你凭什么抓我!是不是警察就可以乱抓人?”男人唾沫星子横飞。
“当然不是。”方檀诗看他,“一会儿老实交代,这两个人必须接受检查,有没有携带违禁品,一查就知道了,另外,你非法持有枪支,也是罪。”
现在的方檀诗和刚刚说话完全不一样,应变能力是上等的,但那些刺耳的话,于焉肯定是听进去了。
即使她知道方檀诗是为了抓这个人,那些话也是禁忌,不管是用什么方式,说出来了就收不回去了。
于九薇带着曲惋往小镇别处走,小镇的车站有专门到旅馆的线路车,她们不打算等方檀诗一起,毕竟方檀诗现在身上有任务。
穿过小巷时,于九薇的手依然是牵着曲惋,她忽而问道:“你伤口还疼不疼?”
前方的老房子后挂了一盏走马灯,灯上落了灰,晃在和煦的风里,一半的金光都被房檐阻隔了。
“我不疼。”曲惋看向她笑说,“在塔和里历经过没有麻药,现在小伤都能忍过去。”
于九薇慢慢笑了,碎发陷在光里,飘着一层细细的灰尘。随后她说:“那时候我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你,不过有句话没能在那时候告诉你,你和我见过的所有患者都不一样。”
或许是从那个时候起,于九薇就记住了她,生逢所带来的痛感并非是常人能忍受的。她以为倒在废墟旁的哭着求生的姑娘或许挺不过这一遭。
当再一次聊起塔和里的故事,她们之间的关系变了。
曲惋轻声问:“哪些方一天,我不想做战地摄影了,我想活着,就留在京华,但我知道,这样不对,这不是我。”
于九薇慢慢点头,没有说话,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曲惋,看得自己眼睛发酸。
“感情和工作应该分开,从前我一直不太明白支撑我到现在的是什么,或许是塔和里的经历,又或者是三金园区的故事让我困在了无人区,如果说这些是理想之门,那对死去的人不太公平。我需要跨越的是我自己这一道高墙。”
曲惋一字一句都是真诚,她不想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和于九薇走到于焉和方檀诗的那个结局。
但于九薇怎么会看不出来,于九薇问:“你是担心我们会因为工作而分开?”
曲惋不答。
于九薇笑了笑附身抱住她:“我理解你的工作,塔和里改变的不止是你,也有我。”
这句话带来的深沉感很重,又宛如羽毛轻抚着她的胸口,爱情所携带的不止是风雨兼程,于九薇是个聪明人,能在她的每一句话中探出她想要表达的意思。
于九薇放开她的时候,声音没过话太过刺耳,抓着于焉的弱点在说,没有由头,也没有征兆。
每一句话精准踩着对方的自尊,于焉本就对方檀诗有畏惧,或者说,她在方檀诗面前缺乏自信。
方檀诗捋着头发,后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