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因为不管怎么说,她也只是普通人而已。
一个普通且平庸的人。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曲爸爸的目光重新移回到杂志上,动作不变。
厨房则是传来一阵瓷碗碰撞的声音,曲惋一步到了厨房门前问:“妈,你能不能不要干涉我的工作?”
“可以啊,如果你不是我的女儿,那我就不干涉。”奚雯摘菜看了她一眼。
“如果是这样,那年你还不如不送我进特训队。”曲惋语气稍微重了一些。
奚雯手上的动作停了,看她,三秒后正经道:“我早就后悔了,我后悔的并不是送你去特训队,而是我为什么要到现在才知道后悔。”
曲惋语气略带妥协,但其中还有着一点倔强的意味在:“这次不行,摩利泇我必须要去做完最后的拍摄。”
“京华视野已经有战地摄影师被派遣了,你别再坚持了。”奚雯打开水龙头,袖子往上撸开始洗菜。
曲惋还没开始说话,奚雯紧接着又说:“去看看关琳吧,她在京华医院,很严重。”
这句话像是给了曲惋重击,她心脏猛地漏掉一拍,立马问:“关老师怎么了?”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她本来不想让你知道。”
她好长一段时间没跟关琳联系了,也不知道关琳的近况,但听到奚雯这么说,她的心里开始隐隐不安。
出门前,曲惋看着会话框内于九薇许久未曾回复的消息,心里越发的变得不踏实。
江丽毕竟不是个好地方。
…
在边境扎根的原始林一直是探险家不敢轻易落脚的地方,过了境外的国度很乱,深处雨雾弥漫。
关于这个地方的秘密,无人能探究到。
也正是因为如此,很多探险队喜欢挑战大自然的威力,也有研究团队进山考察而遇害。
于九薇是在进山前回了曲惋的消息,往山林深处走,手机没有了信号,山林里怪鸟直叫。
于九薇跟着的队伍都是经过十几年特训的人,要在这座山里找人实属很难,所以一路走大家都会观察路边遗留下的痕迹。
她眼前能见到雾气四溢,刚下过雨脚下的路是泥泞,这条路有人走过,两侧的枝叉被折断了,痕迹是不久前的。
忽然,前方传来一声倒吸气的声音,紧接着深处的树丛一动。
“大家小心蛇。”
谁说的这句话,于九薇没有注意到,她低头往脚下看了看,抬头时道:“有马蜂窝,注意安全。”
山林有种扑面而来的窒息感,于九薇喘了证件上来,手腕轻松地拖着将证件给他,同时她撑在柜台的手肘往外落,手指不小心碰上了一阵冰凉。
她瞳孔一缩保持着镇定,指腹磨着柜台侧方的小圆点,子弹还嵌在里边没有拿出来。
于九薇手指一圈圈地在子弹头上转着,目光紧盯着面前男子的胡茬,男子轻捏着身份证的边缘,随后渐渐抬眼看她,她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
安静地对视了两秒,男子收神同时倒吸气,拿出香烟盒抖了根烟。
“嚓”一声火光起,点着香烟后才开始做记录,咬着烟头问:“怎么跑到这边来了?”
烟灰跟着他唇齿说话的幅度而件,正常关系也会慢慢被拉近,欢喜冤家也不例外,何在眉宇的孱弱间,她素来不显露半分脆弱,连身上的那份温柔都时不时的潜藏起来。
大概过了半晌,关琳才轻声回:“你也生着病,早说晚说你都会知道。”
“话不能这么讲。”曲惋声音哽咽住了,她低着头慢慢说,“关老师,能告诉我理由吗?”
关琳声息很重:“你妈妈不让你再做战地摄影工作,我能理解她的心情,口气都觉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