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意挣扎了几下,就在这时,两人的视线忽然就对上了。
房间顶灯关了,只余下炕脚边那盏落地灯,光线朦胧。
有不知名的情愫在空气中飞速增长。
“如意。”
哈日查盖哑着嗓子喊她名字,更像是一种请求。
顾如意感觉到有东西在抵着自己,她明白那是什么。
若真的算起来,从查出怀孕开始,两人就停了那件事,到如今也有一年了。
不止哈日查盖想,她也想。
如果不提就算了,那股子劲儿一旦被勾起来,就跟野草似的,在心里疯涨,勾得人心痒痒的。
顾如意没再挣扎,反手环上他的脖子。
两个人多默契呐,余下的话都不必再说,也再也说不出来了,尽数被堵在了唇齿间
哈日查盖旷了许久,折腾得有些过头,顾如意一觉睡过去,再也没起来,连带南丁海日半夜饿了,都是他起来喂的。
第二天早晨,哈日查盖准备出门送吉尔格勒去幼儿园,顾如意仍旧在睡着。
小家伙觉得奇怪:“阿布,太阳都晒屁股啦,额吉怎么还在赖床?”
哈日查盖面不改色地扯谎:“额吉带妹妹太累了,嘘,我们别打扰她,让她多休息一会儿。”
吉尔格勒对阿布的话深信不疑,当即点了点头,声音放得小小的:“好,那我们快出去,不要打扰额吉。”
“真乖。”
临出门前,哈日查盖去查看过女儿的状态,发现还在睡,又凑到顾如意耳边跟她说自己去送儿子上学,也不知道她究竟听进去多少。
顾如意这一觉睡得很沉,自从生了孩子开始,虽然有哈日查盖帮忙,但毕竟还得起来喂奶,以至于她已经很久没有一觉睡过这么久了。
只是在半梦半醒间,她总觉得少点什么。
哈日查盖去而复返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的事情了。
他走进家门,发现到处都静悄悄的,透着股莫名的奇怪感觉。
直到,他走到婴儿床旁边,惊恐地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再看顾如意身边,同样不见女儿的身影。
“如意!?”
一声惊呼过后,顾如意迷迷糊糊地转醒,眼里满是迷茫,抬手抓了抓乱糟糟地头发,问他:“怎么了?”
“孩子呢?”
“什么孩子啊?”
“南丁海日,南丁海日不见了!”
“什么!?”
顾如意这回是彻底醒了,掀开被子,几步爬到婴儿床便,果然看到里面是空的。
两人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恐神色。
顾如意宛如被抽走了全部力气,跌坐在炕沿,嘴里喃喃着:“孩子孩子呢?”
哈日查盖也没好到哪去,踉跄着往房间门口走,准备出去找。
顾如意反应过来,也准备跟着下床。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手机突然响了,来电显示是吉尔格勒的幼儿园老师。
电话一接通,那段立刻传来一个道凄厉尖锐的婴儿哭号声,然后便是老师慌乱无措地呼喊:“喂?是吉尔格勒的额吉吗?你家吉尔格勒把妹妹带到学校里来了。”
“什么!?”顾如意顿时头都大了,但到底是松了口气。
她一边道歉,一遍跟老师解释情况:“那个,实在不好意思,我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还以为孩子丢了,我让他阿布去接,实在麻烦你们了。”
丢孩子的危机暂时解除,只是另一个孩子遭了殃。
哈日查盖是真生气了,连带把吉尔格勒一起接回来了,憋了一路的怒火,终于在进门那刻爆发。
他毫不客气地照着吉尔格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