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里面色发红,额角被汗水浸湿,他的手搭在楚贺潮的肩头,靠着手臂休息。

混不吝的男人还在调笑,“怎么没.奶?”

元里闷声道:“你别说话了,我听着生气。”

楚贺潮说错了错了,下次不咬它了,他把元里抱在怀里,亲着元里的头发。

元里热得只觉得浑身黏腻,被楚贺潮身上的盔甲也硌得难受,他道:“回去吧。”

“不急,再抱一会,”楚贺潮又亲了他耳朵一口,用力抱着人,喃喃,“我好想你。”

“……我知道,”元里蹭了蹭楚贺潮,轻声,“我知道你想我。”

楚贺潮把头放在元里肩窝里,不说话了。

元里抬手摸着他的头发,静静享受着此时的安逸,片刻后温声问:“受伤了吗?”

“受了一点小伤,不严重。”楚贺潮道。

元里再问:“疼吗?”

楚贺潮本来想说不疼,是爷们怎么能在媳妇面前喊疼?但话到嘴边就改了口,“还好,受伤那会挺疼的。”

第二次在元里面前喊疼,楚贺潮已经没了第一次的难为情,没脸没皮地想让元里心疼。

元里果然很心疼,他问楚贺潮伤在哪儿,楚贺潮随意地道:“在手臂上,已经好了。”

“你下次小心点儿,”元里蹙眉,轻轻隔着盔甲碰了碰他的手臂,“怎么伤的?还能隔着盔甲伤到?”

楚贺潮眼皮跳了跳,“……睡觉的时候被床板剌了一下。”

元里:“……”

他面无表情地狠狠拍了下楚贺潮的手臂,结果楚贺潮没感觉到什么疼,他自己拍盔甲拍得手疼。

楚贺潮一看他脸色就知道他是疼着了,哭笑不得地把元里的手握在手里揉着,亲了亲他的手心,“怎么这么娇气。”

元里眯着眼睛威胁,“说谁娇气呢?”

“没事,”楚贺潮笑笑嘻嘻地又亲了他手一下,“娇气我也喜欢。”

元里摸了摸手臂,慢吞吞地道,“楚辞野,我鸡皮疙瘩出来了。”

楚贺潮面上一红,骂骂咧咧地放开了他的手。

既然说是出来打鹿,自然得打一只回去,但楚贺潮骑马带走元里时全身上下只带着个环首刀。元里好笑,幸灾乐祸地看他热闹,“你就一把刀,能捕到鹿吗?”

楚贺潮眼观八方,闻言挑挑唇,“看好了。”

他驾着马匹在丛林中走了走,很快便发现了小鹿的踪迹。他顺着踪迹来到半阴坡,就见到一只正在低头啃草的狍子。

虽然不是鹿,但狍子也差不多。

他们刚一靠近,狍子就听到了声音,敏锐地撒腿就跑进了树丛中。楚贺潮也不着急,他下马拔出大刀藏起,耐心等着狍子回来。

狍子有个外号叫傻狍子,它们好奇心很强,即使受到惊吓跑了,之后也会颠颠跑回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这一只傻狍子也不例外,不一会儿,它就探头探脑地跑了回来,四处张望着。

楚贺潮见准时机,直接掷出大刀,他的力气大得惊人,大刀凶猛地穿过狍子的脖子,把狍子定在了原地。

狍子叫了几声就没了声,楚贺潮上前拔下刀拎着狍子上马,把狍子放在元里身前让马扛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