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冉寻擅长调节气氛。
猜测女人明天还要工作,她没有倒茶,给游纾俞倒了温开水推过来。
接着笑得双眸弯弯,揭开食盒盖子,叹一声“好香”,问,是玉米猪肉馅的吗,她很喜欢。
很刻意很程序化的举动,就像对待朋友。
游纾俞嗯了一声,瞥过冉寻每次都扬起角度刚刚好的唇角,答:“喜欢就好。”
从前,她还没有和冉寻那么亲密时,曾经很嫉妒冉寻和朋友之间的相处模式。轻松欢快,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完全不像她和自己独处时,情绪转变快,黏人,却又患得患失。
现在才知道,原来被冉寻当成朋友是这种滋味。她开始看不透冉寻心里在想什么。
“游老师和奶奶什么时候方便?”冉寻握着小勺,轻声询问,“走之前,我想去见见她。”
原来请她进来是为了李淑平的事。她们如今的仅存的联系,也只剩下奶奶了。
游纾俞抿了口水,舌尖有些涩。
“奶奶一直都在家,这几周,你随时可以敲门。”
冉寻了然点头,“嗯,好的,我会去的。”
她吃完最后一枚小馄饨,满足地摸摸肚子,朝游纾俞笑,“谢谢。我去把盒子刷了还给你。”
游纾俞想说不用。
但冉寻显然没有征询她意见的意思,端着食盒去了厨房。
游纾俞起身,跟了过去。她总有种预感,如果不这样做,她与冉寻之间的话题只会集中在奶奶身上。
直到对方搬走。
“怎么过来了,很快就好。”冉寻双手浸在流水中,白皙好看,刷洗动作十分娴熟。长发吹干,披在肩头,恬静而温柔。
也对,都那么久,独自住在国外,她已经学会照顾自己了。
可游纾俞私心觉得,飞舞在琴键上的手,是不该做这些事的。
从前同住在一间双人宿舍时,冉寻不会做饭,常点外卖。游纾俞觉得贵,便尝试买食材,在宿舍自带的小厨房里做饭。
冉寻回来后闻到香味,总凑过来蹭饭。
那时她们刚刚在一起,小猫惯会撒娇,吃了她做的糖醋鱼,便开始预约下一场,还缠着她写“愿望券”,冉寻专用。
拿到后,冉寻就许愿,要她之后也给她做糖醋鱼、椒盐排骨、玉米冬瓜盅。
游纾俞答应后,冉寻通常那一天都十分乖巧,有求必应。
但小心思却怎么都藏不住,让游纾俞想起那句话——
装模作样几分钟,荣华富贵一辈子。
终于有一天,小猫原形毕露。
“这样我就不用再学做饭啦。”冉寻眨着浅色双眸,伸出她修长白皙的手炫耀,“我可要保护好自己的手。”
“为了弹琴?”游纾俞问她。
冉寻把人扑在沙发角角里,卷发蹭得她发痒,嗓音一听就是害羞了。
“才不。”
“是为了姐姐的终身幸福。”
晚上,冉寻便凭着报答给她做饭的借口,要了一次又一次,还坏心眼地抵在她耳边低语:“弹琴哪有这个好玩呀?”
耳边水声停了。冉寻洗干净餐盒,正用厨房用纸擦去手上的水珠。
刻意摘掉眼镜,游纾俞看不清具体细节,却觉得冷却下来的耳廓又开始升温。
余光瞥见厨房有几个装得很满的购物袋,应该是冉寻采购的生活用品,她问:“需要帮忙吗?明早想吃点什么。”
冉寻回过身,把餐盒递给她,微笑恰到好处,“不用麻烦。”
游纾俞接过来,沉默了一会,嘱咐:
“袋子里的牛排需要放进冰箱冷藏,想吃的话,最好现在就腌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