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对这样的温存很受用,刚才被绑的委屈早就消散,回吻对方一下,“没,多来几次,不要怜惜我这朵娇花。”
游纾俞与她对视,脸颊绯红,又吻过来。
黏了一会,冉寻去洗了今晚的第二次澡。
中途,她要游纾俞给她拿浴巾,却半推半拉地将人拽了进来。
白衬衫反正也弄脏了,再被浇湿也没关系。
冉寻将人抵在镜前亲软。室内灯光混着水汽,朦胧虚晃,镜子因为温热吐息,呼出一小片光景。
游纾俞唇咬得发红,撞见自己不堪的模样,难以自持。
低束的墨发已经全然散开,身上分明还挂着衬衫,她却觉得早就赤.裸,以至于冉寻肆无忌惮。
“……别在这里。”脸庞划过一道湿痕,她掩面,声线轻颤。
但冉寻却是天生的演奏家与艺术家,曾在巴黎里昂的湖心音乐会艺惊四座。
借由水纹拨弄旋律,驾轻就熟。
游纾俞被迫接受冉寻带给她的欢愉。
好像窗外下起骤雨,又如同近在耳边,她听见自己不堪的声音融入热浪,又跌进尘泥。
关灯后,窗帘被室外夜风吹得朝内翻涌,像缱绻的波浪。
游纾俞呼吸轻缓,被折腾得疲惫,冉寻从身后搂着她,帮她捏腰,委屈道歉。
主旨大意是,对不起,下次还敢。
说这话时,冉寻在心里暗自记下,下次至少要在床上。
刚才的姿势太累也太折磨人,她能受住,游纾俞可不一定。
谁料,游纾俞却安静转过身,牵住了她手。
澄净月光下,女人面颊的细小绒毛柔软动人,悄声回应:“你不用克制,因为,我……情愿这样。”
她情愿自己落入非理性的粘潮漩涡,也情愿被冉寻欺负。
投映到身体上的不适感,正昭示她们如今已经紧紧缠绕在一起。
冉寻有被冰山女士的直球撩到,凑过去,吻了一下她殷红唇畔。
“明天,要不要去看日出?”她弯了一下眸子,轻快提议。
“八月中旬,刚好五点二十分太阳升起,每天,日出都会推迟一分钟。”
“一分钟能亲吻一下,等到我们度假结束,你就欠我一百二十个吻。”冉寻计算很快。
“所以,今年余下的一百二十天,你要每天都想我。”
游纾俞侧枕着,看见冉寻发亮的双眼。心想,为什么有人能时时刻刻,想法都独一无二、浪漫动人。
像团无法用形状定义的恣意的风,拉着她,一路跌跌撞撞,冲破所有乌云与迷惘-
之后的日子里,冉寻如期与游纾俞看了日出日落。
夏至已过,每一天,昼都更短,于是时间飞快翻过一页又一页,抵达初秋九月。
海景房上了锁,钥匙每人一把。游纾俞搬回冉寻的公寓住,而冉寻,将飞往萧城,开启在华国的最后一站巡回演出。
从海边离开的前一天,冉寻拍了张平静无澜的海面。
海天一色,沙鸥翔集。
她用了点小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