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旋即敲响办公室门进去了。
不多时,游纾俞拿着一枚钥匙出来。
身后的门开了一道缝隙,女校长送人出来,看见冉寻,先是惊讶,然后热情打招呼:“冉女士?您今天怎么也来了。”
发觉冉寻和游纾俞似乎关系不同寻常,似乎是一起的, 她也不好多问, 寒暄了几句就礼貌送她们下楼了。
“你和校长关系很近吗?”冉寻摆弄着从女人手里顺来的用途未知的钥匙, 好奇问,“都可以招呼不打一声, 随时来拜访了。”
游纾俞很快解答,像是怕她多想,“只是我高中就读时的英语老师。我每一季度都会来看看孩子们,总是麻烦她,就熟起来了。”
冉寻拖长音噢了一声。
捧着花,忽地上前一步挡住女人的路,眸子弯弯问:“解释得这么详细,纾纾不会以为我醋了吧?”
反问只是为了掩盖心虚。最开始,她还以为捧花是游纾俞买给这位女校长的。
看见两个人几乎并肩出来,内心警铃大作。
游纾俞把花接过来,抬眼瞥她,挽起一丝笑,并不做声。
路过冉寻,顺势把她手牵起来,轻柔蜷进掌心。
“你乖,不醋。”
冉寻颇为受用,有种被抚毛的舒适感。
飘飘然,又心想,女人不向来是冷淡授课的形象吗,竟也肯哄小孩似地哄她。
取到钥匙,游纾俞带她轻车熟路地绕到学校后的两扇铁门前,打开锁,用了些力气才推开。
这里许久不见日光,也像被人群遗忘,并未随学校翻新,早已变得锈迹斑斑,野草攀附。
眺望里面,却被收拾得很干净。
再向前走五分钟,几块背对来者的石碑赫然闯进眼帘。
游纾俞径自走上前,将花放在其中的某个小石碑前,蹲下身,冉寻才明白,这里是个隐秘不起眼的墓园。
她看见了碑上的照片,极年轻的女孩,腼腆而幼态。
像是从学生证上拓来的。
冉寻垂眸在心里默祷片刻,等待游纾俞做完所有事,不忍心打破此刻宁静。
心头早已蔓延无数猜测,她想,或许是女人的家人?亦或是朋友,大概出于意外。
但一切思考都停滞于游纾俞朝她走来后,说出的第一句话。
“我害死了她。”
女人垂头,低低吸一口气,眼角已经染红,“对不起,冉寻。和你说这种事,会让你心情不好。”
冉寻迟钝想起,游纾俞一路开车过来的时候都没怎么说话。
只在刚刚她逗那一下时,为了应和,稍纵即逝地扬起嘴角。
“怎么会呢,你别道歉。”她心疼得厉害,上前揽住女人,竟摇摇欲坠。
“我愿意听,和我说说,好吗?”
游纾俞掩藏已久的秘密,竟与一方无言遗憾的墓碑牵连,而她从不知晓。
视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