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多磨人地试图挽回。
总不是太听话的。
而冉寻不知道,自己还能多少次强撑起拒绝的姿态,写下几次“忘记我”。
因为她自己花了六年之久,依旧不能释怀。
也因为木讷的树就伫立在那里,她一回头,始终看见游纾俞在等待。
演出结束后,冉寻接受了一场专场采访。
被在场的圈内人士问及,音乐会上的肖邦二号夜曲,演奏技巧和情感的处理方式都分外独特,令人惊艳,原因是什么。
冉寻面向镜头,颔首致谢有人提出了这么专业的问题。
然后平静回复:“这首曲子对我来说有特殊的意义,几乎每次演奏,都带着不一样的情绪。”
“至于今天的这一版。”她垂头笑笑,混了假话。
“因为听众们的热情,我想呈现给大家的并不是舒缓,而是凿冰破水后的淋漓。”
冉寻不能说,不能说只单纯偶见游纾俞一眼,原本乏木的情绪便像有了灵魂与寄托,曲中沉积的回忆如藤蔓般疯长蔓延。
想起女人过往听她弹琴时令人着迷的专注神态。
想起某一晚,她大胆地将软如丝绸的肌肤捂化,叫她们之间专属的昵称,游纾俞仰头主动吻她的那次。
只不过听了她哄骗的“一辈子都给纾纾弹琴”,女人脸颊连带着脖颈就染上红晕,羞赧地笑。
那晚,她任由冉寻予取予求,连更过分的事都接受。
潮汐初平,勾起她的小指,嗓音还陷在情潮里,却认真答复:“我记住了。”
“我会永远做你的听众。”
只是后来再也做不得数了。
冉寻没有遵守诺言,她逃到很远很远的地方,远隔千山万水,有了诸多忠实乐迷。
独独少了最初那一个与她亲昵无间,交换亲吻与心跳的听众。
采访结束后,冉寻搭梁荔的便车回家。
路上被十字路口的红灯阻拦,梁荔偏头瞥她一眼,不经意问:“你采访里说的不是真话吧,小冉。”
冉寻目光始终落在窗外,笑答:
“是。采访的问题怪怪的,弹琴是靠状态,哪里有什么特别原因,索性直接感谢一下听众们了。”
“你托我送回家那位教授,路上一直都在叫你的名字。”梁荔看着她。
“昨天奶奶来指导你,说你弹肖邦夜曲没有情感,今天倒是有了,而且很足。”
“荔荔,你是不是在兼职私家侦探呀。”冉寻这才与她对视,摆出委屈姿态,“这么多证据,是要刑讯逼供我吗?”
梁荔被她弄得头疼,可也大概敲定了冉寻和那位女教授之间的关系。
绿灯亮了,她没有多劝,“只是提醒你一句,现在的你,变得不太像你了。”
“如果你觉得这是结束这段关系的最好方法,但又始终痛苦,要不要重新审视一下,有没有其他出口?”
“不用。”冉寻摇头,温声答。
“你不是也觉得,我和那位教授永远都不能走到一起吗?现在我信了。”
回头草吃一次就够了,这已经是于她而言的最佳出口。
但对于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