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手段,也已经有人在很近的地方给出了标准答案。那答案和他没有一点相似,他越是看着,越是想要涂掉自己,照着答案描出一个不伦不类的轮廓。
就算把陶决赶出去,又能怎样呢?
没有了爱,没有了性,哥哥还会是哥哥。他没有了这些,能退回到哪里去呢?
陶然坐起来,很耐心地扶正他的脸。
她对他一向耐心。他知道自己不该挥霍这份耐心,毕竟留给他消耗的东西实在不多。但他听到陶然叹气,一声接一声,才意识到自己全部都说出来了。
“呃,在你这么难过的时候很抱歉但是……”她声音逐渐抬高,像是有些激动,又顾及到身在半开放的空间,匆忙把音量压下来,“……爱听!多说点!”
“……诶?”
“没办法嘛我从来没见过你吃醋!上一次勉勉强强搭边的还是十年级那个Andy”
“Andrew。你不要叫他Andy。”
她抑扬顿挫的数落被他打断,猛然回过神来:“你不会到现在还吃他的醋吧?!我都没跟他出去约会过!”
“……如果你去了,会喜欢上他也不奇怪。”钟意深呼吸,“他很好,比我……”
“不是每一个很好的人我都要喜欢。但每一个我可能会觉得很好的人,你都在拿自己跟他们比较,对吗?居然从那时候就开始了……Westlake的popular kid居然这么可爱的吗?”
他被死去的记忆攻击到不得不捂住脸,“我不是,至少高中已经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