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伤地回到你手上。……所以,你觉得是你的记忆出了问题。”
“很难不这么想吧?”
两句话就能说完的事情,他陪着我翻来覆去地盘,依然总结得没有一点主观推断,就很……陶决式的体贴。
我缓缓吐出一口气,接受现实般闭上眼睛。
“那段时间的记忆都很模糊。等我想起还有行车记录仪的时候,它就在玄关放着,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偏偏只有那天忘了让妈妈带上它,会不会是我没办法接受,我太想逃避责任,所以自己把记忆修改掉了呢?”
会不会,就连满怀期待地赶来这里,也并不是为了获得更多通往真相的线索,而是仅仅想要让自己好过一点呢?
我咽下这句话,专心调整呼吸,再次让肺部充盈起来。
就算是……
就算是,也没有什么好羞耻的。
想要更轻松地活下去,原本也不是应该感到抱歉的事情。虽然现在还做不到,但总有一天,我可以不再需要像这样反复地、生硬地提醒自己。
我从陶决掌中抽出右手,把行车记录仪放回外套口袋。
“已经够了?”他问。
“算是吧。这么长时间,盘了这么多遍逻辑,挖不出新东西了。”我回答。
“那就不算白来一趟。”他又问,“走之前要打包什么吗?”
我摇头,他便拍了拍在我们盘逻辑时支撑不住睡过去的钟意,把人拍得从长凳上往下滑。
竟然没醒。
陶决尴尬地收回手,偷瞄我的脸色,迅速探了探他自己身体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