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两端一时只剩呼吸声。
肌肉逐渐放松,体内的手指趁机重新活动起来。可能是已经没有什么好再教陶决,也怕再刺激到我,钟意暂时闭上了嘴。我听不到他的声音,便只好缠上他的目光,深深地坠进去,如同坠入一团洁白蓬松的羽绒,飘零的情绪被稳稳托住,耳边隐约幻听到他“没关系,叫出来”、“不要忍呀”的呢喃。
无限回应,无限纵容,总让人遏制不住地想要试探他的边界,生出不可言说的破坏欲,又从破坏欲中诞生等量的淫秽爱欲。
甚至就连这份“想要弄脏”的恶念也被接住。他垂下眼帘,托腮的手移到衬衣领口,解开第一颗纽扣,看了看我,又继续下移
视线被手掌牢牢遮挡。
那只手继而推着我的脑袋,强迫我扭转方向。
“你要看就看这边,”陶决撂下不知所谓的半句话,又从我体内拔出手指,湿漉漉地捞起我正要推他的手,塞进他卫衣下摆,急急补充道,“要摸也行,反正别……”
脖子被迫向后拧着、动弹不得的时刻,里面猝不及防,被两根手指一口气捅到了底,随着拇指揉弄阴蒂的节奏缓而深地抽插,每下都插出响亮的咕唧声。骂到嘴边的脏话变成断断续续、难耐的轻哼,我被陶决以这个十分别扭的姿势锁在怀里弄了好一会儿,才醒悟他的意图。
“傻逼……!自己分不出可口和、百事……就以为别人都……”
我泄愤似的推他,用的是被他塞进衣服里那只手。肌肤直接相触,陶决腰侧肌肉猛地绷紧,却硬撑着不躲开,依然把腰往我手心里送,生怕我嫌这边的他不够用,扭头去看视频那边、他的脸和他的身体。
可恶。
“……可恶、就算、我看的是你……我这里都、给你弄了,你凭什么不能、呜、不能给我看看?”
陶决拍拍我的脸,“……不是给你摸了吗,少说两句。”
这能一样?分明就是拿可乐兑洁厕灵还摇匀了。
我偏不少说两句,我还恶心他,“咱俩那么多年、穿一条裤子的、唔、交情,你不够意思,你把兄弟当外人……哎呀、你再那样摸摸里面,快点……”
“再胡说咬你了啊。”
陶决警告性地呲了呲牙,却对我半真半假的诉求依言照做,两根手指一起进攻瑟缩在深处的敏感点。我被双腿之间的酸胀牵连着腰肢弹动,说不清是在迎合还是在挣扎,挤出成句的话都困难,偏偏不肯闭嘴:“你咬啊,你不如使劲弄我,弄死我”
他还真咬。
不止咬了,还要咬着说话。
“哪有那么容易弄死?你命比嘴硬多了。”
上耳廓被他衔在嘴里,牙齿碾磨软骨,说话时舌尖贴着耳轮扫来扫去,我背后鸡皮疙瘩纷纷起立。
噤若寒蝉的模样大抵方便了陶决确认自己棋高一着、身为兄长的威慑力仍在,他见好就收,松口后还替我揉了揉耳朵。然而私处内外都被他揉弄着的时候,普通安抚也有了调情意味,我抬眼撞上陶决的目光,两相仓皇,便知道他也意识到了同一件事。
我不敢再看他。
可眼前是滚入衣领的大颗汗珠,背后靠着的胸膛剧烈起伏、心跳声如擂鼓,本属于钟意的躯体找不到一丝钟意的痕迹,目之所及全是他。
即便闭上眼睛,耳边湿润的气息也挥之不去
我就在这一秒高潮。刚才推人的那只手,紧紧抱住了陶决的腰。
眼睛重新能够聚焦的时候,陶决已经退到床沿,正用面巾纸仔仔细细擦手。他还多管闲事怕我着凉,给我肚子上盖了条毛毯。
我靠在床头,浑身都是纾解过后的疲倦,轻飘飘懒洋洋地嘟哝一声拖长的“钟意”。
“做得很棒,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