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方认输。
“你也不差啦,”我安慰他,“还挺懂男人的。”
无性恋固然是少数群体,但钟意作为身心统一的男性,从小到大周围充斥着量产型顺直男,不可避免地把握了一些普通男性的心理画像,比如最经典的“女性要被插入才能高潮”。
可惜他懂男人,却不懂陶决。
我清清嗓子公开解题思路:“你看他那副恨不得原地蒸发的样子,肯定是选接触面积最小的嘛。”
钟意恍然大悟:“啊、而且还有遥控器……”
“反应很快,不错,”我拍手,“下次继续努力。”
“什么下次,没有下次!”陶决拎着手里的跳蛋,条件反射地大声反驳,又不确定道,“……没有了吧?对吧?”
我:“诶嘿。”
钟意:“诶嘿。”
陶决:“…………禁止诶嘿!!”
“话说回来,”我重点一转,“至少跳蛋,你应该知道要对准哪里用?”
听到这话的陶决表情僵在脸上,随后,缓缓露出强烈动摇的神色。
于是我对“陶决究竟会不会用跳蛋”这事,多少有了一点合情合理的猜测。
但他做了很久心理准备后,姿势别扭地弯下腰,视线躲避着我,左手撑在床沿,右手抓着遥控器啪的一声按下去……还是超出了我能猜测的范围。
打小没在成绩上受过挫折的这位哥,此时像个浑然天成的绝望学渣,把试卷翻得哗哗响,却只能目如死灰地写下一排力透纸背的“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