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起的记忆并不美好,我猛地清醒过来,挣脱未果反被攥紧,一句“你有病吧”刚要冲口而出
“要睡还是要喝,选一个吧,”陶决反应过来,急忙补充,“……你别多想!我是怕你洒一身,我还得清理沙发”
太晚了。我左手已经覆上他来不及抽离的手背,指尖沿着凸起的筋络轻拂描画,划过因用力而绷紧的掌关节,挤入毫无防备的指缝。
“陶然!放……”
“你怕我多想什么?你觉得我会多想些什么?”
指尖反复抵弄指缝。
“能被我‘多想’到的事,哪一件我们没做过?”
指节浅浅抽插,饱含某种心照不宣的隐喻。
“再说,这不正是你要的吗?你偏要我多想,偏不愿意当一个好哥哥……”
看上去用力过度以至于微微发颤的手,却意外容易撬动。只需指尖抵着指尖,轻轻一送……
“……啊,就是这只手吧?那天塞进我嘴里的……”
钟意的手。
即便自己不理解情欲,也努力在我身上点燃情欲的手。
却又不是钟意的手。
而是……不亲眼见证,就不会明白自己究竟摧毁了什么的拙劣仿冒者。
“我还以为,你会更期待一点的呀?”我捏了捏他的手指,伸出舌尖
“陶然!”
陶决一把抽回手,“如果是试探的话,没必要”
“我又不是你,拿这种事情试探,有什么好处?”我仰头看他,撞上一双没准备好在此刻对视的眼睛。隔着毛巾揉擦湿发的手被我用重量压在头与沙发靠背之间,断绝他逃跑的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