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没高到我可以完全放心,相信他不会去跟钟意讨论他在我浴室洗手台上的发现。
要知道,他们为了让口音相互传染,现在每天至少视频一小时,聊什么都不奇怪。甚至我某次路过陶决房间,听到他带着钟意在高强度报菜名,活活把一个蓝方人的儿化音训练得炉火纯青……
一个敢教一个敢学,只有我在门外听得心惊胆战,一方面怕我好好一个男朋友被带歪,另一方面也怕陶决把他捕风捉影的猜测说漏嘴。
剃须刀片像悬在我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一天没有说清,就一天不得安宁。
但我又能告诉陶决什么呢?除了“那是个彻头彻尾的错误”以外。
我清清嗓子,“所以,我现在要把它扔掉。”
陶决头也不抬,木制肉槌一下下敲在案板上,将红红白白的肉泥捶打松软:“毁尸灭迹?”
……现在这个画面你比我更像变态杀人犯好吗?!
“是改正错误。”我咽回溜到嘴边的吐槽,纠正道。
敲肉声从四四拍变成四三拍,“什么错误?”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它不会再发生了,”我拍桌子划重点,“更重要的是我没有劈腿,你别去跟钟意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