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自己居然哭着睡着了,有些丢人和无奈。
她拉过一角被子打算给陆白天盖上,然而手接触到陆白天时,对方却无意识地贴了上来,往她掌心钻去。
还蹭了蹭。
女孩的脸很软,发丝也软绵绵的,鼻尖滑过敏感的掌心,引得许黎明心都跟着痒,痒得很不对劲。
陆白天此时也从梦中醒来,眼睛眨了眨,发现两人的动作后,如同晴日一声惊雷劈焦了自己,嗖地撑起身子,连滚带爬地下了床。
两人隔着半张床,各自都有些不自在,尤其是陆白天,羞得恨不得现在就从二楼跳下去。
她刚才做梦了,恍惚以为还在梦里。
是……不能告诉许黎明的梦。
“早安。”许黎明将手收回来,放在身后蹭了蹭,试图蹭掉那种奇怪的触觉。
“早,早安……”陆白天脸都不敢抬起来,趴在地毯上满地找拖鞋。
希望许黎明没有多想,陆白天在心里祈祷,她偷偷看了许黎明一眼,对方神色没什么变化。
她稍微放下心。
医生没有骗人,豆汁儿确实在无声的夜里,无声地死去了,它似乎到死都在看着许黎明,尾巴搭在许黎明腿上。
许黎明没有再哭,她和薛怡、陆白天一起,将豆汁儿放进薛怡早就准备好的小棺材中,埋在了鲜花遍地的后院。
将那个小土坑一点点填上的时候,满打满算活了二十多年的许黎明,才真正学会了告别。
她看着重新填得平整的土地,往上面放了两束花园里采的小野花,阳光高高挂着,是洋溢着葱茏生机的春日。
许黎明对着脚下这片小小而旺盛的生机,轻声说了一句。
再见,豆汁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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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早春是到处绽放的新芽,那么晚春就是开到热烈的繁花,一到了五月份,华传就像是被推入了繁盛的花海,从学校这头走到那头,几乎能集齐半个植物园的花卉。
就算是最偏僻的校园角落,都开了整整一面墙的红色蔷薇。
于是在这样的热烈中,迎来了热热闹闹的一百周年校庆,华传作为传媒学校,将每个专业的人才都物尽其用,一个校庆晚会整得大张旗鼓,连最大的东操场都占了,演唱会般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