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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唇,他起身倒了半杯热水,递给苏皓尘,“今天找你,只是想问问宋安安的情况。”

苏皓尘无奈:“警察也相信八卦?”

“我和宋安安没关系,连朋友也算不上,”端正五官,男生解释,“非要说有什么交集……她和我都是语文课代表,偶尔在老师那里见过。”

贺临风挑起眉梢:“但大家好像都认定她喜欢你。”

“总要有个原因吧。”

旁边负责记录的年轻女警赞同地点点头。

苏皓尘:……

平时极少关注学习和练琴以外的事,他绞尽脑汁想了又想,蓦地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道:“日记。”

没错。就是日记。

当时有朋友拿这件事调侃他,说他被女生写进日记,还当着全班的面朗读,自己觉得幼稚又无聊,便没放在心上。

贺临风和松晓彤对视一眼。

“你确定是宋安安?”贺临风问。

这与死者的性格画像背道而驰。

苏皓尘噎住。

他没了解过宋安安,自然也不知道事情的原貌。

贺临风心中却多少有了推测。

十分钟后。

朱珍熟门熟路走进班主任金永晖的办公室。

面对警方的质疑,她承认得坦坦荡荡:“是我。”

“宋安安喜欢苏皓尘,又没胆子表白,我就好心帮她一把,”语气轻挑,朱珍浑不在意地弹弹指甲,“团结友爱,这也有错?”

松晓彤默默捏紧圆珠笔。

“宋安安日记里的内容,”一字一顿,松晓彤问,“你为什么知道?”

朱珍:“女生之间的小秘密呗。”

“我们是朋友,”她笑,“好朋友。”

谎话连篇。

松晓彤想。

烂尾楼绑架案时,她曾短暂地接触过宋安安,那样一个文静内敛的女孩,松晓彤几乎能在脑中清晰勾勒出对方被逼着站上讲台的窘迫局促。

又或者根本是朱珍抢了日记当众念出来。

这让松晓彤异常恼火。

直到有谁缓缓拍了拍她的肩膀。

完全没被朱珍的小把戏激怒,贺临风淡定:“日记呢?”

“不知道,扔了吧,”朱珍一脸遗憾,“都告诉过她了,好玩的东西别放在教室,容易被盯上。”

“这和安安自杀有什么关系吗?”

故作亲昵,朱珍惊讶:“读几个字而已,又是上学期的事,要是安安的心眼真这么小,那她早该死了。”

死。

如此沉重的字眼,却被女孩讲得轻若鸿毛。

偏偏松晓彤拿对方毫无办法。

倘若宋安安真是被朱珍口中的“团结友爱”推上绝路,以现有的法律,恐怕很难给后者定罪。

思及此,她难免感到失落,全靠着职业素养强行压下。

贺临风未置可否:“再说说宋安安坠楼时你的行踪。”

“教室,天台,宿舍。”朱珍不耐烦重复。

贺临风:“和谁在一起?”

朱珍:“马胥,傅星文。”

贺临风:“看见宋安安了吗?”

听到这个问题,女孩肩膀微妙地一松,像是压中大题的考生,抬头,直勾勾盯着对方,迅速给出答案:“没有。”

预料中的审视并未降临。

“知道了,”态度随便地,男人住口,接着摆摆手,“回去上课吧,我们会向你的朋友求证。”

朱珍隐约觉得对方加重了朋友的读音。

这让她心头无端蒙上一层阴影。

难道自己应该否认?

朱珍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