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领带衬衫,尽管腰间系了条一次性的透明围裙,但应该离那些火车飞机里大肚便便胡乱吹嘘、“高谈论阔”到扰民的“商务精英”相去甚远。
贺临风:“小说里的总裁都是从八十米的大床醒来。”
简青呢?抛去那枚被偷走的蓝宝石袖扣——出席重要场合的礼节、由秘书负责的搭配,对方身上几乎找不出任何奢侈品。
对方好像没有任何享受生活的欲望。
在外界眼中,简青貌美多金桃花连连,每次露面都能被顶上热搜,天选之子般,在一次次危险中全身而退,日子过得风流且刺激。
有多少质疑就有多少艳羡。
可谁能想到,现实中的简青会如此“无趣”。
“过去”侵占了对方的世界。
所以,许多东西于简青而言渐渐变成可有可无的存在。
——宁舒妍说简青喜欢吃草莓,可除了那次来自长辈的关心,相识以来,贺临风从未在简青的冰箱里见过草莓。
那不是维持生命体征的必需品。
“如果你喜欢,”沾满麻酱的牛肉送入口中,简青慢条斯理,“我可以送你。”
辣意将浅淡的唇色染开一层红晕。
最早怀疑对方是穿书者的时候,简青曾经调过有关贺临风的监控,对方之所以会冒雨来悦都百货,就是为了买家具。
没两句话便和导购小姐打成一片。
“那还得配个房子,”贺临风顿了顿,“这算聘礼吗?”
简青警告地用余光剜去。
眼刀冷飕飕飞来,雪似的被火锅融化,真落到贺临风脸上时反而没什么杀伤力,像凉丝丝的春雨。
后者悠悠夹了一筷子菜过去,言传身教:“可以用其他方式让我闭嘴。”
简青轻轻蹙眉。
是个权衡时常用的表情。
“那个鱼丸好吃,”肩膀斜斜靠住椅背,贺临风目光下移,主动点单,“吃到我就安静。”
没骨头的坐相。
偏又暗暗撑着股劲儿,松弛却不松垮,慵懒得很有腔调。
简青觉得对方比自己更像大少爷。
拿起旁边的漏勺,他精准捞住颗白胖胖的鱼丸。
贺临风立刻配合凑上前:“啊——”
咚。
鱼丸无情地落进碗里。
却没能溅起半滴酱料,仿佛被人刻意控制过力道。
不远处一桌学生正在庆祝生日,拍手唱歌,嘻嘻哈哈笑成一片,直到结账,店里都和谐得要命。
没有争执,没有案件,甚至从头到尾没人过来搭讪。
简青一向疲于应付类似的麻烦,疲于分辨原住民和穿书者、疲于分辨真心或是假意。
他勉强把这算作贺临风的功劳。
即使对方今天看起来和警察毫无关系。
说起来,他其实没见过贺临风穿制服的样子。
“薄荷味的,”单手输入支付密码,以为对方无聊,贺临风摸摸口袋,掏出两颗糖,“来一个?”
正准备赠送漱口水的收银小姐姐默默停住动作。
简青拆开包装。
他发现贺临风总是爱带这些小玩意。
冬夜的空气低于零度,薄荷糖又足够浓郁,呼吸时阵阵凉意叫人瞬间清醒。
但简青身子是热的。
“走一会儿?”熟练将糖丢进嘴里,贺临风装作嫌弃地闻闻自己,“散散味。”
不等简青回答,他又歪头,隔着十几厘米的距离探到对方颈侧:
“好吧。”
“你没变。”
简青的神经一刹那绷紧。
身体想把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