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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腿一支,贺临风歪头,“宏达建筑,熟吗?”

简青咔地往锅里打了个荷包蛋:

“一般。”

自家集团近年转型明显,和主攻房地产和娱乐业的宏达合作不多,最多只是些名利场上的照面。

况且,父母祖父母去世后,无数同行忙着瓜分简氏,宏达亦是其中之一,他能理解,却无法再谈什么交情。

“朱强现在是宏达旗下一个小项目的包工头,”贺临风好奇,“颓废摆烂了这么些年,你说他哪来的钱?”

主动接过青年手中盛了汤面的瓷碗,他道:“我来。”

“别烫着。”

简青懒得客气,索性乐得清闲:“股票?”

如果他是穿书者,只要无脑投资主角,便是笔稳赚难赔的生意。

以前也有人试图这样做,最终却贪心不足,为“攻略赢得更多奖励”进了监狱,后来简氏越做越大,即便是“未卜先知”的穿书者,照样缺少上桌入局的本金。

但朱强穿越的节点够早,或许能攒下些积蓄。

“炒过,却赔得倾家荡产,”稳稳放好早饭,贺临风替简青拉开椅子,“而他重新发迹的时间,恰恰与佟彤尸骨被搬动对应。”

“你最近小心些。”

“朱强这个人,有猫腻。”

简青拿起筷子:“嗯?”

“你没关注他,他却很关注你,”贺临风解释,“我让汪来查了下他的搜索记录,都是和你有关的新闻。”

如此一来,对方在警察上门时装成一副快忘了简家的模样,就显得异常可疑。

“最近我会经常过来,”努力板起脸,贺临风端出警察的架势教育,“遇到任何事都可以给我打电话,别一个人硬撑。”

简青垂眸咬了口面:“哦。”

“哦什么哦,”恶向胆边生,贺临风抬手在对方鼓起的脸颊上戳了戳,接着一秒正经,“放心,我会喂饱咪咪再找你。”

咪咪和贺玉树不一样,安静且喜欢独处,即使他没空天天去溜,隔三差五出差,也能照顾好自己。

三下五除二吃光早饭,贺临风抢着洗完碗筷,掏出手机:“今天起得有点晚,要迟到,明天再送你。”

单手调整领带的简青:“不……”

“真帅,”完全没给他拒绝的机会,男人一把扯过挂在门边的大衣,食指与中指并拢,笑眯眯冲他送了个飞吻,“走啦。”

叮。

电梯到达,贺临风晃晃套在食指上的车钥匙,喜气洋洋出了单元。

即将坐上驾驶位的前一秒,他忽然回头,朝小区种满常青树的绿化后瞧了瞧。

冷风吹过。

毛绒绒的野猫跳出垃圾桶钻进花园,消失不见。

北江今个儿大变天。

刚起床时还是晴空万里,没过多久便乌云压顶,阴沉沉,透出秋末冬初独有的萧瑟。

地铁站和市局有点距离,松晓彤嘶嘶哈哈进门,搓搓手,扒拉下挡住脸的围巾:“早啊。”

“幸亏出门买了袋豆浆揣兜里没喝……”话音未落,她猛地睁大眼睛,“贺哥,你这什么打扮?”

大衣配运动服的某人低头看看自己:“有问题?”

昨天出外勤时,他嫌外套碍事,干脆丢在了车里,反而落得个干净,所以早晨管简青借的只是内搭。

“虽然咱长得好看,可也不能随便糟蹋,”委婉地,松晓彤劝,“而且今天挺冷的。”赶紧给她换件高领毛衣。

贺临风悠悠:“下次。”

“看来昨天的工作挺顺利?”见对方气色红润,松晓彤挂好包包,走向饮水机,“不对,这衣服……”

她怎么瞧着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