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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口下面抽烟,一根一根接连着抽,总算找到应该如何相处的诀窍了。

很简单,就是像以前那样相处。

同时也非常清楚,陈嘉之很需要自己,会在醒来第一时间找自己。

他需要适度的管教,从管教中获取自己的价值。

嘉之嘉之,原来并不是需要“表扬”的意思,而是渴望别人束缚。

也才明白,所谓的城堡,就是这样建立来的。

等抽完烟,他将身上烟味洗净,出去后发现陈嘉之居然还没睡,瞪着两个大眼睛。

他想了想,躺上床第一句就是,“想吃东西可以,想吃药不可能,怎么闹也不会给。”

“我才没有想吃药。”陈嘉之顺从地滚进他怀里,小声说,“我在等你。”

心里已经美死了,但嘴上还要故问。

沈时序将他搂紧,“我又不会跑,就隔一堵墙等什么。”

“靠着你我才安心。”陈嘉之幽幽道,“你不懂的。”

“少来,讲这些好听的话肯定又在憋坏,说吧,又要作什么?”

“嘻嘻,你怎么这么了解我。”飞快地眨了下眼睛,陈嘉之没闹,很认真地说,“你很累,我也想哄你睡觉。”

真是乖死了。

在心跳狂跳中调整了个更加契合的拥抱,沈时序相当豪迈:“来!”

陈嘉之一下一下地摸着他的背,鼻子小声哼出一段摇篮曲。

“是德语?”

“对,小时候爸爸唱给我听的。”说到这儿,他突然笑出声,“现在爸爸唱给”话音陡然转了个弯儿,“把这首歌唱给你。”

知道他使什么坏,但这么乖沈时序实在懒得计较,“不准说其他话,从现在开始只准唱歌。”

夜很深了,远处霓虹灯偶尔透过窗帘缝隙在天花板上一闪而过,房间里响起断断续续的微弱哼哼。

没唱两分钟,陈嘉之就把自己给哄睡着了

沈时序睁开眼睛看他,看他睫毛颤动,低声说,“今天这么听话明天也这么听话,好不好?”

“嗯”

“那明天要多吃点肉。”

“嗯”

“起床不准说吃药!”

“嗯”

“后天听不听话?”

“哎呀烦死了”

低低笑了会儿,沈时序把他搂紧,阖上眼睛慢慢说,“睡吧,不烦你了。”

虽然睡前答应的好好的,但睡醒就变卦了。

早饭陈嘉之虽然吃得慢但吃得多,比正常状态都要多一些,沈时序正想着怎么夸又不会让他尾巴翘上天的时。

马上就听见陈嘉之说,“我想吃药。”

“昨晚答应好了。”沈时序沉着脸提醒,“君子信守诺言。”

“我不要当君子,我是小人。”陈嘉之扒拉他,不停用脸在小臂上蹭来蹭去,“我疼,真的很疼。”

护士推着药用车进来,小车子上堆着几大袋避光的液袋。

陈嘉之看见马上大叫,“不给我吃我就不输液了!”

这句话真的让沈时序生气了,虽然不合规矩也对着护士说,“小王你要放下吧,待会儿我来。”

护士走后,也没法打人揪人捏人,沈时序给陈嘉之抱床上去,神色严肃,“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这件事不行。”

“那你给我吃点药吧,我真的很疼。”吃不到止疼药他就在床上打滚耍赖,也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满脑门都是汗了,还在闹,“给我吃一颗,就吃一颗!”

“陈嘉之!”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对药物已经产生依赖了,这绝对不是一天两天造成的,以前偷偷吃是我没有管好你,现在你就在我旁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