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行。”
顾怜的心颤了一下,“萧大哥早就这么安排了么?”
因为抱了太久孩子的缘故,她的衣裳有些乱,双手扣在腰际,有些脱力。
云晚道:“姑娘,奴婢替您抱会儿小少爷吧。”
她顿了一下,“将军的计划是这样的,您和小少爷的安全是第一位。”
顾怜不敢想象在计划这些事情的时候,萧迟砚是抱着一种怎样的心情,又是怎样强颜欢笑着应付她的一次次追问。
她的鼻子有些酸,真的有些害怕再也见不到这个事事都为自己谋划的男人了。
坐了一整日的车,小萧忱没什么力气,乖乖待在娘亲怀里,被云晚接过去时挣扎了两下,似乎想要哭,又很快忍了下来,不再动弹,只一直盯着顾怜的方向。
船只离岸,顾怜望着江面橙黄浅金的水波,心中涨疼。
她坐在椅子上,望着渐渐远去的河岸,不觉泪水沾湿面颊。
听见有敲门的声音,顾怜又很快将面上擦干,应道:“进来吧。”
云晚提着一个食盒走进来,见她眼眶红红,哭过的模样,不知如何安慰,只能道:“姑娘莫要多想,从前在陇右时,
在明面上,瑞王是被贬为了庶人,被关在王府,但是实际上,却是早已魂归西天。
这件事情嘉安帝并没有要瞒楚怀安的打算。
楚怀安胆战心惊,并不觉得嘉安帝是为他好,这么多年的冷漠与区别对待,他早已经养成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不将希望寄托在自己父亲身上的准备。
一次次的灰心与失望过后,就算嘉安帝当着面告诉他,自己对瑞王的态度只是因为避免贵妃朝他下手,楚怀安也只会觉得是嘉安帝病了,才会这样。
这么一个突如其来的变动似乎也并未影响多少,朝中那些瑞王党羽甚至纷纷拿出自己清白的证据来,这一次在明面上站在了中立的一方。
定王一党亦是被嘉安帝的举动闹得心神不宁,在得到消息的第一瞬间就开始检查有没有做错什么,以免被抓到把柄,落得同样的下场。
时间一晃就是三日,嘉安帝没有要继续清算的倾向,定王与楚怀安也安下心来,没有了瑞王这一股势力,定王就成了能与楚怀安抗争的唯一存在。
但定王一直在治理封地,极少回京,今年若不是嘉安帝身体的缘故,也不会出现在京城参与到此事中来。
事关皇位,无论是谁,都有一些野心。
二月中,草长莺飞。
在灿烂的光景里,京城却是格外寂静,只有百姓还能享受春日光阴,从权力的中心地带开始往四周蔓延,都一派地安静,唯恐自己成为第二个瑞王。
萧迟砚这几日没有再与楚怀安联络,他也是在为了避开风头,其二主要是现在京城各条出城的路都严防死守,他还不能将顾怜和孩子送出去。
昨日里沈氏就已经来了信让他将顾怜母子送到萧家来,但是他若是突然有了这个举动,在旁人眼里,不也是心虚的表现吗?
顾怜并不知晓皇家恩怨,天暖了,她正忙着要为过几日出城做准备。
傍晚时,厨房炖了燕窝羹,里面还有碎碎的桂圆干和红枣干,顾怜尝过觉得很不错,叫厨房少放两颗冰糖,亲自端了为萧迟砚送到书房去。
书房安安静静,最近戴维阮文也不知去了哪里,绪兰也不来了,顾怜沿着小径往书房走着,见着玉兰树上生着的硕大洁白的花朵,想要让萧迟砚为自己摘一朵。
海棠花也开了,浅红淡绿,顾怜摘了几朵,放在食盒里,当做点缀。
萧迟砚是武将,在两党之争里面冲锋陷阵,他能不能活着回来,或许都是一个未知数。
萧迟砚的目光落到孩子天真无邪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