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百姓做了多少事,您难道不知道?您难道宁愿信他们二人的话,都不愿意信草民的?”
县令眉头直皱,的确王员外这些年给县里捐了不少银两,他也拿了不少,但今日有更厉害的主子在这儿压着,他可不敢再昧着良心做什么。
“你这些年的确做了不少事,”王员外面上的得意还未扬起,便听他继续道:“但你平日里做的一些混账事也不少啊。”
县令今日是打定了注意,宁可得罪刺史,也不能得罪萧迟砚。
朝廷六部一体,谁知道萧迟砚回京城会不会将蕲州的事提起来,到时候传到吏部耳中,别说刺史了,就连他这个小小的县令都得跟着遭殃。
闻言,王员外冷笑一声,目光在顾怜身上停了停,然后道:“怎么,县令大人也爱美人?为了美人竟然连我都敢得罪?”
他也不装了,摇着扇子道:“我妹夫是刺史,岂是你一个小小县令可以得罪?”
“你在胡说什么!”
话落,刺史匆匆赶到,面如白纸,几乎站也站不稳,“好啊,王密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衙役早就和他说了萧迟砚身份的事情,刺史着急也是情有可原。
这么一副大阵仗,顾怜往萧迟砚身后躲了躲。
“我今日才知晓你打着我的名号竟然在外作威作福!”刺史看了眼萧迟砚,才继续教训王员外,“我已经给你妹妹休书一封,你们兄妹二人与我从今往后再无瓜葛!”
王员外还来不及说什么,刺史就抢过一旁衙役的板子打在了他的嘴上,王员外痛呼一声,满嘴鲜血。
“你你你,”王员外指着他想骂他狼心狗肺,却被他又打了一下,于是怒道:“你是什么好东西?你每年吞我多少银两!你现在装什么装!”
衙门里霎时乱了起来。
刺史行监察之职,县令有权处置王员外,却无权处置他,萧迟砚也不想将事情闹太大,最后这桩案子以王员外仗打二十大板、关大牢三年结束。
想必这桩案明日在蕲州城内又必然引起一番风波。
在回去的路上,顾怜心不在焉的,她知道,一定是萧迟砚动用了什么特权,才让县令态度转变如此之快。
她想起来自己从前和兄长来衙门时候的情景,心底对权势越发渴望起来。
“萧大哥,”顾怜仰头望着他,道:“今日之事多谢你了,总是麻烦你,顾怜实在过意不去,萧大哥,无以为报。”
萧迟砚不知为何,在‘无以为报’这四个字落地后,脑海里又想到了些不该想的东西。
他木着脸,尽量不要让自己有什么异常。
待到回了院子,萧迟砚便径直回屋了。
顾怜将顾钰拍醒,和他说了今夜的事情,便也回了屋。
次日一早,顾怜是被顾钰的声音吵醒的。
“萧大哥,教功夫一事能否再议一议?此事若还有下一回,顾钰实在不愿在一旁帮不上忙,抛开这些不谈,我妹妹也只我一人护佑,我若会武,才可更好护住她。”
顾怜倒回被子里,稍微清醒了一下,才出门洗漱。
见她出来,顾钰也没再继续纠缠萧迟砚,便去生火做早饭了。
萧迟砚和顾怜对视一眼,见她面色红润,似乎恢复的不错,微微颔首,便当打过招呼。
他应当是刚练完功,浑身是汗,此时正要去打水洗漱。
砌墙的匠人还没来,两院之间依旧是打通的状态。
等到萧迟砚进了浴室,顾怜才收回目光。
她昨夜睡得不算沉,半梦半醒间竟然也想了许多事。
其中想的最多的,便是何时能俘获萧迟砚,何时能将那份权势也拿来自己用一用……
顾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