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仅稳健,也很通灵性,一路上不曾出什么事,几个时辰便顺利回到这点苍关来了。”
何誉终于站定,往如鱼得水一样的陈澍那儿一瞧,这会倒真有些忧心了,笑了两声,插话道:“虽开玩笑说是‘讹’你一把,可此事确实也是你临危回头,拔刀相助,这个恩肯定还是要记的,你放心。”
“我是图你那点恩惠么?”严骥听了,笑得越发没个正形,道,“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我且问你,你那论剑大会好不容易抽了个好签,换来的那点酬劳,是不是也给这洪水给冲了个干干净净?”
“这倒不是。”何誉也笑了,道,“金铁本就重,最难冲散,更何况这些酬奖也俱都被安置在库中,有专人看管,别说是冲走了,哪怕那管事的官差被冲得生死不知,这些宝物也好端端地摆在那锁死的库中呢。”
“哦?”严骥面上仍带着笑,口气却装出一副后悔的样子,“那我岂不是亏惨了,光想着能回来瞧瞧你们的热闹,热闹没瞧上不说,还赔进去几匹好马!”
“严公子这就是在说笑了,”云慎道,“公子不仅消息灵通,且得了消息便星夜赶来,且是走过数日了,这么远的路程,竟也能半日便赶到,公子必然也是心怀苍生,胸有大爱,不必如此自谦。”
严骥哈哈一笑,转头冲着云慎晃晃手掌,道,“云兄今日说话真有些夹枪带棒的。得了,别给我往高处捧了,我也不是什么神仙,若真走了好几日,怎么能半日赶回来呢?是我躲懒,在下游的渠城多顽了些时日,因此才能半天便赶回来。”
“我就说,”何誉道,“你这小子,素来不务正业……不对啊,那你是怎么得知点苍关遭洪的?”
“这便是要靠我的聪明才智,昨日正是月黑风高,万籁俱——”
“——很简单,他在渠城也遇见了洪水。”一个了冷厉的女声插话道,“渠城据此数十里,想必洪水势头已然小了许多,但严公子也确实聪慧,从这水势便能推出点苍关遇险。”
众人闻声回头,瞧见沈诘自城门口出来,只着简单的劲装,也走出了不怒自威的气势。她当真是一夜未眠,走进一瞧,双眼下还带着淡淡青黑,显然就算是睡了,也不过是浅浅打了个盹,便强撑着身体来城门口吩咐事情。
在沈洁身后,自然是一两个自告奋勇要来送信的侠士。今日要派出的信使,不仅是要往东边而去,譬如何誉被派去的孟城便在点苍关西南,不过西南边山路没有这样崎岖,昨日定下出发的时间是午后,这些人也俱都是忙了一日,能多歇息会便多歇息会,此刻来送陈澍几人的,也就何誉这个不嫌累的老黄牛,再有一个沈右监沈大人,武林盟主,琴心崖的几人虽说也有心来送一送,无奈昨夜从落日忙到天亮,只托这武林盟主带了几句话来。
除此之外,还有个稍显格格不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