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是单叫的姑娘,小澍姑娘记错了吧。”他道,“再者,不是方才还在说剑的事么,怎么又说起这个了?”
“可是我当真记得他叫过!”陈澍回了头,不再这样贴着云慎说话,而是冲着何誉,正色辩道,“而且我总觉得是很重要的事情……”
“一个称呼罢了,哪有什么重要不重要的。”何誉笑着又劝,“保不齐是我一直这么叫,你因而才记混了。你若是觉得‘不妥’,我做主!逼着他以后一直叫你‘小澍姑娘’!”
陈澍脸上神情一挂,嘴就倔强地撅了起来,气呼呼道:“我是真记得!不是同你们开玩笑,我直觉向来很准的——”
“——那大抵是曾经叫过一两次吧。”云慎打断她,道,“何兄不曾记得,那应当是同沈右监叙话的时候,偶尔叫了那么一次两次。”
“不!”陈澍飞快地驳了,回头,又仔细想了一会,笃定道,“不是那日,我记得是个很空旷的地方,好像梦里一样,风有点冷,月光亮堂堂的……”
“哦。那应当是那日——”何誉恍然,正要说,视线越过陈澍肩头,和云慎的目光对上了,只瞧得云慎温和笑着,冲他轻微而坚定地摇了摇头,他便是一顿,旋即把后半句未出口的话咽了回去,突兀地话锋一转,道,“应当,应当就是那日做了梦吧!哈哈!”
云慎也冲她很是安抚地笑笑,出言道:“是你心里怪我,觉得我把你叫生分了,故而才有此梦,是不是?”
“是这样的么?”陈澍本是笃定,但云慎这一笑,她也仿佛本能地学着他一笑,眨眨眼,犹疑道,“可我总觉得……”
“好了,方才不还在说你要寻你的剑么?”何誉笑道,“就算剑穗丢了,毕竟是你自己编的,总也还记得它是什么样子吧?退一步说,剑穗只是其一,哪怕不能靠这剑穗寻到你的剑,你同我讲讲你这是剑长什么样,又怎么丢的,我拿去问问相熟的武林人士,多一人,总比只你一个人盲人摸象地找要好多了,是不是?”
他这番话,放缓了声音,说得深入浅出,一路顺了下去,最后一个“是”字落下时,果然把陈澍拉了回来,不再纠结于那模糊的一段记忆,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正思索着要答话。可也似乎正因为这话说得明白,陈澍那话还没说出来,就有另一道声音插了进来。
“若是想要寻剑,我师门也能帮忙问问,”这嗓音也是温润的,乍一听有些像云慎,却又并不全然相似,细听,便能发觉这温润嗓音中处处藏着的不确定,可是云慎千百句话也不会露的怯,但这人这样似乎已是怀了莫大的勇气了,说一半,声音甚至又低了低,“若是担心接下来的比试,我可把我的剑暂时借你一用,权作应急……”
三人转头看去,果真看见悬琴站在一旁,旁人偷听,大多都是眼观擂台,耳听闲话,只有这悬琴,老老实实地背着他那两把仍旧紧紧包裹着的剑,听到一半,还忍不住出声插话来。既是两把,倒确实能匀给陈澍一把。
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