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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了下去。

侍卫道了声“是”匆匆退下,玉陶颓然的坐在圆椅上,好半天才听到她的声音:“都下去吧。”

阿沅余光瞧着众人,跟着众人缓缓退了出去,忽然又听见玉陶道:“站住。”

她一顿,不敢抬头,停在了原地。

她看到玉陶走了过来,走过她身前,停下了后右方,一个宫女的面前。

以阿沅的角度只能看到玉陶纤细的背影,以及跪在玉陶面前面容苍白,瑟瑟发抖的宫女。

玉陶的声音像是暴风雨过后平静的水面,听不出喜怒:

“他对你笑了?”

宫女抖如筛糠,字不成句:“殿、殿下……奴婢不是故意的殿下……”

宫女挣扎着要去抱玉陶的腿求情,玉陶先一步退了一步,似耐心到了极限,对跪在一旁的嬷嬷道:

“刮花她的脸,丢到辛者库去。”

阿沅一顿,双手握得紧紧地,在宫女哀泣的哭声中毫无预兆想起冯寅说的话:

【咱们作为下人的,最好……不,是绝不要侍二主。这九皇子从今往后你最好不要再提也不要再问了,如果你还想保住你项上这颗脑袋的话。】

阿沅将头深深的埋了下去,直到玉陶离开了也没有觉得放松分毫,她只觉得窒息。

熟悉的感觉又来了,她好像还是沉浮在波涛汹涌的河水之中,从未得救过。

作者有话说:

今天还有万字更新哦。

第119章 119 ◇

◎“我就知道我们还会再相逢。不远千万里,我总会找到你,你也总会找到我的。”◎

说不好奇是假的, 不过阿沅始终谨记着冯寅的话,不该想的别想,不该问的别问, 管玉陶要抓的是男的还是女的, 是三条胳膊还是四只眼的,都与她无关。

她被安排在了玉陶宫殿的偏殿处。

她并不常见到玉陶公主, 玉陶公主现在有了更重要的事, 把她忘在了脑后, 这样也好。

不过她也并不能完全免俗玉陶公主的坏脾气,玉陶公主与她初次相见时的印象差别太大了, 初时, 她以为玉陶只是被骄纵宠坏了的孩子, 现在看,是,也不完全是。

在二皇子玉宵面前她是骄纵的, 哪怕蛮横起来也是可爱的。但在下人面前,这份骄纵并不可爱,只有可怖。

她可以面无表情的将宫女的容貌毁了送去辛者库只因一件花瓶, 也可因一缕发丝断了将侍女拖去乱杖打死。

尤其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五天过去了,玉陶公主要找的人仍然没找到, 玉陶一张明媚的脸庞肉眼可见的阴郁了下来。她本体质孱弱, 好不容易养好的身子又垮了下来, 再次缠绵病榻。

二皇子玉宵探视的也便愈加频繁。

今日是这周的第三次。

这次二殿下还不是空手来的,带了只绿眼珠的波斯猫。

玉陶爱不释手, 即便浑身酸软无力, 也要挣扎着支起身, 将波斯猫抱在怀里不撒手:“二哥, 你从哪儿弄来的?真好看!”

“波斯来的小玩意儿,就知道你会喜欢。”玉宵看着玉陶苍白的一张面,眉间拢起沟壑,“长途跋涉去祈神不见你生病,怎么才回来又病倒了?”

玉陶轻咳了声,笑了笑:“二哥不必担心,许是……回来的途中招了邪风吧。”

玉宵拧紧的眉目不见舒展,横眉看向旁人:“你怎么说?”

一旁的御医腿一软跪了下来:“回殿下,三殿下乃郁结于心所致,最好解了心结自然药到病除。”

“郁结于心?”玉宵更不解了,“此番立功,父皇就差把月亮给你了,你还有什么心结?你还想要什么,告诉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