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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似的丫头能不能活下来。

毕竟……不都说猫有九条命么?

玉陶见玉霄终于不再反对她,抿着唇轻轻笑了笑。再将含笑的眼眸投向平静的水面时,眼中的笑意荡然无存,只有一片沉沉的好似深潭似的,叫人辨不清其中思绪。

日薄西山,暮色四合。

很快,夜幕降了下来。

连簇拥在河道旁跪拜的灾民都散了去,玉霄和玉陶仍是立于原地。

玉霄瞥了眼身旁的少女,凉凉道:“还不死心?”

玉陶指了指天边月:“这不还没到点么?”

玉霄嗤笑了声:“好。”

一旁的冯寅小心地觑着两位主子的脸色:“殿下这夜深露重的……还是早些回房内休息的好……”

他本以为二殿下紧张玉陶公主的身体无论如何也要将玉陶劝回房的,没成想二殿下反而将他支了开去:“你去叫上十人沿着河道探查一番,有那丫头的踪迹,不论是死是活都抬过来。”

“那丫头……”冯寅吃惊于二殿下和玉陶公主耽误了这几天居然是为了这个丫头,在触及二殿下不耐烦的眸子,冯寅识趣的将惊讶咽了下去,连忙凑齐十个人去河道旁搜查——

夜更深了。

玉霄望了眼天边已然爬上梢头的银月,挑了挑眉:“玉陶,还有一刻便到了子时,你还……”

玉陶紧紧盯着平静的水面不放:“不还有一刻钟么?”

玉霄耸了耸肩,嗤道:“还不死心?敢不敢打赌,那丫头若真的活着出现,莫说天边的月,要什么哥哥都给你。”

玉陶没应答,她把玩着手帕,绢丝绕着指尖越攥越紧,她从来也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

今日之事从头到尾是个一时兴起的意外,此时此刻她只觉得自己蠢透了。

蠢到居然会相信这千分之一的概率。

太蠢了。

愚不可及。

在银月渐渐攀上枝头时,手帕自玉陶手心落了下来,瞬间泥泞染上雪白,好好一条帕子毁了。

玉陶头也不回:“走吧。”

玉霄在她身后,轻嘲似的笑了声:“不等了?这还有一炷香的时间……”

玉陶的脸色很臭,说到底也只是个十四岁的姑娘,她生气玉霄的嘲讽,更气自己的愚蠢,居然为了这样的人白白等了三天。她头也不回的径直走向轿子里:“不等了!爱等你等去吧!”

身后玉霄迟迟没有应答,玉陶想着玉霄此刻定然在嘲讽于她,越发不肯回头看他,忽然听见玉霄道:“玉陶,等等。”

玉陶不理,忽然耳边掠过一道疾风,竟是玉霄疾步走来,居然领先她一步上了轿。

玉陶一顿,只见月光透过半合的车窗散了进来,玉霄于半明半灭之间脸色臭的叫玉陶都吃了一惊。

她踌躇道:“……怎么了?”

哪知玉霄吐了一句便兀自合上了眼:“你赢了。”

玉陶愣了下:“???”

忽然身后传来冯寅气喘吁吁的声音:“公主,那丫头找着了,还有气儿呢!”

玉陶豁然回头,只见一侍卫怀里赫然抱着浑身湿漉的阿沅,她怔了一秒,恰时月上柳梢头,子时的月光洒在了阿沅苍白的面容上,洗去了脂粉铅华,少女依稀有了几分楚楚动人的美人姿态。

玉陶欢喜的连连拍手叫好:“好极好极,快去把这十里八乡的郎中全叫来,人救不活,你也别回来了!”

冯寅脖子一凉,连忙磕头称是。

玉陶狠狠吐出一口郁气,从来没觉得心情如此舒畅过,正待上了轿子好好嘲讽玉霄一番,身后又传来冯寅的声音:“殿下,你看这……”

玉陶很是不耐地转了过来:“还有什么